第二天,鍾麟進了宮找到內務府的總管太監,說想送一件特別的禮物給自己剛認識的一個女人,希望他幫忙弄一件貴妃用的肚兜,到時必有重謝。鍾麟開了口,那太監又怎麼可能說不呢。反正那些肚兜是剛從地方進貢來的,還沒有做上標記登錄在冊,再說了,這布料相同的肚兜是哪都可能有的。查到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既能做個人情,又沒有什麼大麻煩,那太監又何樂而不為呢?
再反觀那劉平州,可就有意思了。在打完賭約的第二天一早,他便進了皇宮去了劉貴妃的住處,等劉貴妃去給太後皇上請安的時候,跟留守的宮女東拉西扯說了些有的沒的之後尋了個借口把宮女支了出去之後,便潛進劉貴妃的臥室大肆搜尋了一遍。可惜他翻箱倒櫃楞是沒有找到一件。也是,唯一的那麼一件就在劉貴妃身上穿著呢,能給他找到才怪。而且那種事情他又不好找人詢問,一日苦尋無果之後便悶悶不樂的回了家。不過他心裏安慰著自己,既然他都沒找到,想來鍾麟那也是不可能找到的。
當第二天雙方見了麵之後,劉平州見到鍾麟拿出的肚兜目瞪口呆,連聲說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拿到呢。”
待看完肚兜之後劉平州便跳了起來指責鍾麟出千,拿假的來充數。
鍾麟把肚兜丟給他:“你可以拿去宮裏麵找人問問看是不是真貨。不是的話以後見你一次我喊你一聲大爺。”
聽到鍾麟那麼篤定的話語,劉平州無話可說了。
從那以後,劉平州每次見了鍾麟都是躲著走,不是怕請客花錢,而是怕丟人,因為每次鍾麟看見他都會高聲喊著:“劉平州,快過來付帳。”那口氣,嘖嘖,就跟喊一個下人一樣。
在龜奴的帶領下,錢來福到了我包的房間的隔壁。
一個瘦瘦弱弱的年輕男子正站在矢誌的對麵,拿著一把劍指著矢誌。目光中帶著狠毒,卻又有著一絲絲不可掩飾的膽怯。
而地上正躺著三個健壯的中年男子。看來是被矢誌打倒的,不過看起來他們隻是各自腿斷了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
至於矢誌,此刻他正被一名年輕的女子死死攔住,身後還有那個秦五娘和兩個妓女在拉扯著他的衣袖,否則錢來福猜想,那個劉平州估計此刻也不能站著的了。
看到錢來福進來之後,秦五娘驚喜的放開矢誌的袖子,跑過來道:“公子,你可算是來了,快勸勸這位小公子吧,跟劉公子道個歉,說不定劉公子寬宏大量就不會計較了。”
錢來福心裏不由暗笑,像這種事情,如果換成其他人,按照劉平州的脾氣,非尋找借口,把矢誌的全家殺個雞犬不留不可,道歉有用的話,他也就不是劉平州了。而且基本上所有的有權勢的世家子弟碰上這種事情都會這麼做的。
矢誌看到錢來福進來,心裏一虛,怒氣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連忙走過來低聲道:“義父我。。。”
劉平州指著錢來福高聲嚷道:“你就是這個家夥的同夥?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竟然敢這麼對我?”
錢來福笑著道:“劉平州,好久不見了,今天又要麻煩你掏錢包了。”
錢來福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用驚訝的目光望著錢來福。
“大膽!你這賤民,竟然敢直呼本少爺的名諱?還敢說出那種話?”劉平州憤怒的用顫抖的手拿著劍指著錢來福。
“肚兜啊?你忘了?”錢來福笑著道。
“你?你是鍾麟?”劉平州聽到肚兜這兩個字,詫異的直打量著錢來福。
“沒錯,除了我,你說還有誰敢這麼找你劉平州劉少爺出錢請客呢?”錢來福笑著坐了下來。
“哼!”劉平州從鼻孔裏哼了一聲,“我們走!”
劉平州氣呼呼的招呼著手下。
聽到錢來福無頭無腦的說了肚兜兩個字,劉平州竟然就不再爭吵了,所有人感襖驚奇萬分。
“怎麼?劉公子,不認帳了麼?”錢來福笑著道。
劉平州轉過頭,一字一句的道:“那種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做的事情又怎麼能算數?再說了,鍾麟,你也不是以前的那個鍾麟了!這點你最好記住。”
“哦?是嗎?看來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劉少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