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劉夢遙被驚了一跳,匆忙合上書,扭頭去看,原來是父親。
翠兒也慌忙見禮:“老爺,您來了。”
劉宏冷漠的向她揮手:“退下吧。”
之後繃著臉,走到劉夢遙跟前,拿起那本書瞥一眼:“蘇樓夢?”
“哼,一看到這本書我就來氣。”
他把書扔到一邊,語氣不善:“當初聽說他建書局以後,我還大加讚賞,本以為他會做一些詩經,策論之類的好書,卻不想,弄了這麼幾本不倫不類的書。”
“你瞧瞧,這蘇樓夢,除了情情愛愛,就是逃婚,殉情之類,違背禮法道義,就該把他的書都給封了!”
“還有,先前那個道濟和尚巡遊記,弄了個酒肉和尚四處行走,豈有此理!”
劉宏抱怨一通,而後又看向劉夢遙:“這種書,不適合你看。”
“爹,這種書都是拿來打發時間的,我記得賣書的夥計管它叫做‘小說’,很是有趣呢。”
“我說不行看,就是不行。”
劉宏氣急,把那本蘇樓夢揣進懷裏,歎道:“自從難民北遷以後,你整日把自己關在府裏,不習女工也就算了,怎麼還迷戀上這些叫做‘小說’的書了,老夫就應該把你也送去你大伯那裏,和你妹妹做個伴才好。”
“還有,除夕之夜,按照慣例會有一場盛大的國宴,到時候大家氏族的人都會去,我準備借著這次機會,給你物色個好人家,把你嫁了算了,你和他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爹,你說什麼胡話呢?“
劉夢遙大吃一驚,剛要辯解,劉宏卻甩袖離去:“書我沒收了。”
蕭飛的馬車靜悄悄來到俠客堂門前。
剛剛跳下馬車,俠客堂的門突然開啟。
一個人悄悄探頭出來,掃一眼四周,而後抱拳:“少主。”
蕭飛不理這人,直接走進俠客堂。
卻在墨玉剛要跟進去的同時,那人攔住了墨玉和他身邊的暗衛:“寒伯隻請少主一人進去,閑雜人等請回避。”
“我們怎麼就成了閑雜人等?”墨玉臉一黑,手按在劍柄上。
但是那人卻依舊不讓開:“沒有寒伯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入內。”
“行了,墨玉,你去對麵吃些烤串吧,不用跟我進去了。”
“是。”
來到院子裏,隻見寒伯靜靜的站在雪地裏,手裏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
布袋下端,殷紅一片,但已經結出了厚厚的冰碴。
聽見腳步聲後,寒伯轉過身,一雙眼冷漠的凝視蕭飛:“公子,好久不見了。”
“寒伯,你還知道回來呀。”
蕭飛來到寒伯跟前,他本想瞧一眼寒伯手裏究竟拿的什麼,可對方似乎並不想給他看,隻好把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來:“你究竟是去考察鏢局的事,還是去了幽州?”
“我想,公子應該已經有答案了。”
“或許吧,那你告訴我,我人就在幽州,你去了為何不來見我?”
“我有更重要的事。”寒伯語氣依舊冷漠。
這仿若陌生人冷酷的聲音,讓蕭飛覺得很不適。
眼前這人,還是他認識的寒伯嗎?
正當蕭飛再要開口,他卻先一步搶話:“公子很想知道,我為何會去幽州,而且搞得這麼神秘,對吧?”
“也或許,公子心中已有答案,當初我聯絡公子,所為何事,公子應該很清楚。”
“這一次,公子也在邱縣找到了一些有關赤羽軍當年的秘密,豈不是兩全其美?”
寒伯一口氣說了很多,蕭飛根本沒機會插話。
直到他提起邱縣時,蕭飛才冷笑著應一聲:“是呀,可這些線索,不也是你故意塞給我的嗎,隻可惜我那個堂叔還在幽州沒回來,有些事,不方便問。”
“或許,他們很快就要回來了。”
“為何?”
“幽州要變天了。”
蕭飛:“???”
“這個,公子還想看嗎?”寒伯把手裏的布袋向上提了提。
正待蕭飛要回答時,寒伯把布袋向蕭飛腳下丟去,布袋掉落時自動打開,裏麵,竟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是——
蕭旺的首級!
被父親訓斥一通,劉夢遙很是鬱悶。
帶著翠兒,她漫無目的的來到了飛將軍廟前。
廟裏空寂寂,已許久沒有人來。
院子裏,雪白的積雪上隻有一竄很淺的腳印。
“難道,大家都把飛將軍給忘了嗎?”
“除夕將至,這和平究竟是誰換回來的,就沒有人關心嗎?”
越想越難受,眼中竟不自覺落下幾行熱淚。
她輕踏積雪,向廟裏走去。
借著廟裏微弱的燭光,隻見一個身影站在石像前,很是安靜。
那背影。
倒與飛將軍有幾分神似。
“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