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箏被嚇了一跳。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謝婉婷搭著肩膀,一同向蕭府內走去。
就連身邊的海青也沒發現有人接近,此刻隻能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姐姐,你經常來蕭府嗎?”
“不是。”
謝婉婷苦笑一聲:“隻是和他有生意上的往來,再有之前遇見過幾次,彼此還算熟悉。”
“那姐姐帶我進來,他不會生氣嗎?”
“不會。”
“可我不喜歡這個人,如果可以,我隻想把那個瘋和尚帶走。”
謝婉婷依舊和善的笑著:“他會放人的。”
很快,他們來到蕭府前廳。
隻見客廳裏,廣亮被解開衣帶,平躺在地,蕭飛騎在他身上,動作粗暴,似乎在用什麼東西捅他肚子一般。
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青箏趕緊上前幾步:“住手!”
蕭飛不理。
她用力扯動蕭飛的衣服:“我說住手,你聽不懂嗎?”
“別搗蛋,我救人呢。”
蕭飛用力甩開她,繼續自己粗暴的動作。
這便是後世常用的心肺複蘇。
此時的廣亮早已被打到缺氧休克,如果不及時救治,必死無疑。
一旁的紅鷹趕緊拉住青箏。
謝婉婷走的近些,她也有些懵,蕭飛用力按壓他的人中,這很正常。
可是他用力去按對方的胸口,還時不時和人家親嘴,這口味似乎有點——
她尷尬的咳嗽一聲,別過頭去。
不久。
一聲長喘:“呼……”
廣亮身體扭動一下,人終於有了知覺。
端門前
孫興讓護從前去遞交令牌,而後,登記入內。
他直奔坤寧宮。
早有管事太監入內稟告,隨後帶著他走進坤寧宮:“皇後娘娘,孫伯爺到了。”
皇後正在魚缸前喂魚,聽見腳步聲,她把手裏最後一把魚食直接丟進魚缸:“孫興呀,本宮怎麼聽說,昨天你在北街欺負我家忻兒了?”
“哎呀呀,姑媽,那都是誤會。”
“您瞧,我今天這不是帶著禮物來看您了嘛,早知道那是我表妹,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胡來呀。”
孫興不懼別人,就是太子他也不怕,可就這個皇後姑媽,他是真的畏懼。
此刻跪在地上,把隨從手裏的盒子捧到懷裏,打開:“這可是遼東采摘的千年雪參,特意帶回來孝敬姑媽的。”
“還有……”
他話沒說完,已經被皇後打斷:“起來回話吧。”
皇後吩咐宮人去取一碗銀耳羹給孫興以後,她來到熱炕上坐下:“這次你是陪你祖父回來的吧?”
“是。”
“你祖父人呢?”
“祖父入京之前就和我們分開了,他說有些事要處理,我是跟我父親一起進京的。”孫興乖乖回道。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你祖父有沒有說,這次為什麼突然回京?”
“姑媽,這種事你問我也沒用啊,就算真有事,他們也不會跟我說的。”
“唉,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平日裏叫你好好讀書習字,日後在朝中給你謀個好的前程多好,你也可以好好輔佐太子,可你——!”
皇後恨鐵不成鋼的歎口氣:“氣死本宮了!”
“姑媽,咱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這次我衝撞了表妹,是特意來賠禮道歉的,不如姑媽把她請過來,我當麵和她道個歉?”
皇後白他一眼:“你表妹今日出宮去了,是皇帝特許的,等有機會你在和她道歉不遲。”
孫興討了個沒趣,隻好悶頭吃東西。
吃了幾口,他又不甘心的抬起頭來:“我昨天聽太子說,姑媽你有意把表妹嫁給蕭飛?”
“是有這個想法,怎的?”
“哎呀,你可不知道,我今天入宮路過蕭家時,可真大開眼界了!”
孫興眉飛色舞,添油加醋的把所見所聞講給皇後聽。
望夫崖
工坊裏,侯六賊頭賊腦的在院子裏轉了很久。
為此,他還被鐵匠師傅訓斥了一通,可仍舊不長記性。
要嘛就是肚子疼,要嘛就是口渴,或者肚子有些餓,亦或者頭疼,總是跑到院子裏東張西望。
搞得巡邏的府兵都懶著搭理他,隨他去吧,隻要不出格,不搞破壞就行。
直到,小房裏,一個身影走出。
他如一道影般溜了過去:“噓,別吭聲,我找你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