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南淵不說話,慕言心底愈發沒底,低聲問了句,“我是不是說錯了?”
“慕言,你就這麼不要臉了?”
男人忽然掐住了慕言的脖子,看著她一臉恐懼無辜的眸子,沈南淵隻覺胸口努力更盛,恨不得當場把她捏死。
“被這樣羞辱,你也可以無動於衷麼。”
“好,好得很,慕言,我還從來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沈南淵一臉幾句的諷刺,讓慕言的心髒幾乎停止跳動,她緊緊抿著唇,不做反抗,也不做任何的解釋。
直到沈南淵覺得無趣了,把她鬆開,她才如軟泥般,慢慢靠在了椅背上。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內,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久之後,才聽沈南淵低聲道:“你以前那股子傲勁哪裏去了?”
慕言脖子動了動,看著模糊的側影,仿佛在聊一個陌生的自己,“有嗎?”
“有嗎?”
沈南淵咬著牙重複了一遍,所以這女人是早已經把尊嚴全都丟棄,甘心做一灘任人踐踏的臭泥了麼。
“我不記得我以前什麼樣子了。”
慕言低聲淡淡道。
她看不到男人在黑暗處緊緊捏住的拳頭,隻是軟綿綿地靠在椅背上,繼續道:“我覺得現在也沒什麼不好。”
“你生我的氣,想要折磨我,報複我,我不反抗,也不控訴的話,可能日子會更好過點。”
她完全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卻不知正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沈南淵,高大的身軀再次如黑山般壓了下來。
逼仄的空間內,慕言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即使看不清,也能知道有雙眼睛在一直盯著自己,她推不開,也躲不了,隻能下意識地叫了聲沈南淵。
“你以為,你不反抗,我就會放過你?”
“我告訴你,慕言,事情沒那麼簡單,在你沒贖完罪之前,你哪也別想去。”
慕言鼻子一酸,眼淚在眼角繼續,“我從沒想過。”
“你沒想過最好。”
沈南淵起身,整理了領子,冷漠地看著快被自己欺負哭的慕言,淡淡道:“你不反抗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惡心就惡心,總比反抗再受羞辱要好過些吧。”
慕言心如死水,已經不想再爭辯。
“滾下去!”
沈南淵厲聲嗬斥。
他閉著眼睛,甚至不想再多看慕言一眼,後者乖乖下車,可隨著車門聲關上,沈南淵一拳重重地砸在椅背上。
這該死的女人,怎麼可以激怒他。
慕言下車後,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慢慢沿著路邊打算攔車,看著那輛邁巴赫離開後,她才像是忽然鬆了口氣,在路邊坐下。
已經沒有再回開業典禮的必要,和秦沫報了個平安後,看了看時間打算再走走。
沒多久,沈南淵再次折返回來,看她還在附近晃悠,當即諷刺道:“怎麼,還想再回去看看老情人。”
“我沒有老情人。”
慕言否認。
“嗬。”
男人一聲冷笑,對慕言的話語嗤之以鼻,滿臉透著不屑,“上車!”
三秒後,慕言一言不發地上了車,男人看了她一眼,之後便啟動引擎,將油門踩到了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