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日晟在北征途中曾經臨幸了一名女子,這名女子有了身孕,當時林日晟曾給這位女子一道旨意,說如果女子生的是男孩,就把天下交給她生的孩子。
如今,那位女子生的孩子也已經長大成人,所以要將朝廷奪回來。
薑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顧念在一處,兩人均是嗤之以鼻。
不說林日晟在北征的路上根本沒有臨幸女子,就是那道聖旨也是無稽之談。
當時的事情,再沒有人比顧念更清楚了。
不過,這個消息裏,倒是有一樣是真的,那就是林日晟確實是早就去世了,後頭在位的是蕭易。
許家也是抓住這一點,隻要有一個是真的,不管是林翊,還是蕭越,那都是有口難辯。
因為許家謀反,朝野上下也是人心浮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蕭越和林翊身上。
隻是這兩人都很淡定,一句解釋都沒有。
蕭越從獵場回來後,就是正常上朝,而林翊,則是在家中和薑璿裏過著新婚生活。
兩個人的態度都是如此的風輕雲淡,霸氣側漏的,大家又都是一驚,難道說許家放出來的消息都是假的?
事實上,知情的人,那早就已經將許家的人祖宗十八代以上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麼能不生氣呢?謀反就謀反,竟然還造謠,哪怕謠言半真半假,還是謠言。
也不知道哪裏翻出來個野種,就敢冒充皇家之後,還握有聖旨,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許家既然和長寧大長公主府早就勾結在一起,那麼,林日晟的消息肯定是從長寧大長公主那裏漏出去的。
有些人為了泄憤,竟然將長寧大長公主的墳給刨了,將她的屍骨拖出來鞭屍。
就連許家的祖墳都受到了攻擊。
隻能說,太平盛世,人人都想過安穩的日子,誰也不是受虐狂,喜歡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更何況,百姓門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內亂了。
就算當初長寧大長公主聯合一些人謀反,那也是提前被扼殺了,隻是小部分人受到了波及。
京城百姓還是很安穩的,哪裏像是現在,京城個個人心惶惶。
更甚至,許家竟然有一種東西,能控製人的精神意誌,對百姓來說,簡直是狂風暴雨啊。
許家的人為什麼這麼可怕啊?
竟然做出這樣的東西來,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就不怕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許家,頓時從人人敬仰變成了人人唾棄。
許家嫁出去的女眷要麼被休,要麼被送到廟裏去,甚至悄悄給弄死的都有。
大宅門裏,死一個人太簡單了。
林翊很忙,很忙,這樣的忙碌在百官從獵場回來後更明顯。
要查那些染上阿芙蓉膏官員的底,要查許家製造阿芙蓉膏場所,還要和蕭越一起商量滑國那邊的求助,以及解決南燕邊境的小摩擦等等。
這些時間裏,他就是再往都會回家,往往薑璿已經睡著了,第二日清晨醒來,身邊已經是空無一人。
難得今日薑璿剛洗漱好從淨房出來,就見到林翊正躺在榻上閉目休息,身上的衣服也沒換,發倒是散了,金冠還抓在手裏,擱在肚腹上。
薑璿小心地走到床邊,本想叫醒他洗漱換裳,還想問問他用過飯沒有。
隻是見他消瘦的臉龐,她又改變主意了。
這段時間,他累了。
她半蹲在榻邊,用手支撐著,仔細的看著他,這是她這許久來,第一次這樣的仔細的將他看個仔細。
臉瘦了些,眉濃如墨,但卻不淩厲,看起來很溫和。
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
她靠在榻邊看著他,有些呆住了。舔了舔唇,這樣好看的唇,很想親一下。
隻是見他呼吸綿長,大約這段時間累了,如果自己親他,會不會醒?
她的手在他臉上揮了揮,見她睫毛動了動,大約是要醒了。
他醒了如果看到自己這樣在偷窺他會不會覺得很傻?
她縮回手,想要站起來,可沒想到,大約是蹲的久了些,剛要站起來,腳一麻,膝蓋一軟,頓時失去平衡,撲在林翊的身上。
薑璿立刻捂住嘴,卻看到林翊眉頭一皺,已經睜開了眼睛。
她把他吵醒了。
她幾乎是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與他麵麵相覷。
薑璿的身量不小,這樣撲下來,林翊還是有些暗疼,問道,“我這樣好看嗎?讓你忍不住投懷送抱?”
薑璿這才知道,林翊其實一直都醒著。
她本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到他其實一直醒著,於是氣憤的道,“不好看。”
頓了頓,又問,“有沒有把你撞疼?”
說完掙紮著要起來,人沒起來,雙手倒是被林翊給捉住了。
其實林翊很快就不覺得疼了,隻是薑璿趴在自己身上,那柔軟的腰肢,還有胸前的豐盈,身上帶著剛剛沐浴完的香氣,還有她說話的氣息,都噴在自己的臉上。
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
“疼,你摸摸這裏……”他的聲音比平時更沙啞。
薑璿又掙紮了兩下,還是想起來,可越扭,林翊抓的越緊,最後還控製不住的將她壓在身下。
“不好看?真的嗎?嗯?那剛剛是誰看得那樣仔細?還吞口水了?”他慢慢的,一字一字的,俯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薑璿被他壓著,頓時感覺有東西抵著自己,他溫熱的氣息就在她耳邊蔓延開來。
林翊抓著她的手,在她臉上輕輕一咬,“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今日都補償給你好不好?”
薑璿頓時臉紅,真不要臉,誰稀罕他的補償啊!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她親了親他的臉,將他推開,然後翻身跪在他的身側,伸手去幫他脫衣服,從上到下,一樣一樣的,慢慢的幫他脫了,到了最後,中衣的時候,好像有個結打死了,半天都解不開。
林翊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下去了,見她鼓搗了半天,還沒好,於是啞著聲音問她,“怎麼了?”
薑璿指指係帶那裏,他看了過去,嘴裏咕噥了聲,“祖宗。”
真是折騰他的祖宗。
他閉了閉眼,然後自己伸手去將中衣給解了。
待見到他光著的上身,大約是保養的好,肌肉還很緊實,薑璿摸了幾把,林翊頓時繃緊了胸膛。
“你再這樣,我就忍不到去沐浴了……”林翊抓著她作怪的手,聲音暗啞又危險。
若是往日,大約薑璿也就見好就收了,可偏偏今日,她衝他嫣然一笑,繼續在他身上動手動腳。
林翊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沒等薑璿回過神,就將她打橫抱起。
薑璿驚叫一聲,揪住他的衣裳,“你幹嘛……”
“沐浴……”
薑璿攬住他的脖子,嬌聲嬌氣的說道,“哥哥,人家小日子來了,不能服侍你沐浴……”
林翊,“……”
這個小東西,剛才故意挑撥的他火起……真的是個小祖宗!
不過,反正妖精打架的姿勢很多,不一定要這樣那樣,林翊還是堅定不移的將她抱去了淨房。
等到出來的時候,薑璿覺得她的手要脫皮了……
“乖,我給你揉一揉……”
“別,禽獸,你還是離我遠點……”薑璿將手放到身後,開玩笑,揉一揉,到時候誰揉誰,還不一定呢。
林翊輕輕笑著,“真的隻是揉一揉。”他低聲道,“夫君說話算話。”
相信男人的話,就等於相信母豬會上樹。
薑璿背過身去。
“阿璿,我想領兵去礫門關,你說好不好?”林翊在她背後輕聲說道。
薑璿一個轉身,然後坐了起來,“你……你說……什麼?”
她有些結巴。
林翊道,“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頓了好半響,空氣都凝結了,才聽到薑璿出聲道,“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