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她真的不愛自己了(1 / 3)

i��''''h�即使薑璿不肯來,但她也沒得選擇,她手上綁著的繩子已經解了。

雖然慕容會的屬下不怎麼聰明,可慕容會不是笨蛋,在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前,她被喂了一顆藥丸,不過幾息功夫,她就變得手軟腳軟,隻能任人擺布。

侍女們幫她打扮好後,慕容會摸著下巴看了她兩眼,又抬起她的下巴,笑了兩聲,

“我侄兒真是沒福氣啊,錯失了這樣的美人,要是我,不擇手段也要弄到身邊來。”

他在薑璿冷漠的目光中收回手,‘嘖嘖’兩聲,“沒關係,我這個做叔叔的今日會成全他的!”

聽到這話,薑璿心裏猛地一顫。

成全慕容寒?他到底想把自己送到哪裏去?

可惜自己身上的東西都被收刮走了,她的手鐲是有機關的,據說這是當初顧皇後和工匠們做出來的。

後來林翊也給她做了一套。

那裏頭有張春子給的藥,可解百毒,可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

抬著肩輿軟轎的下人穿行在小巷,也許是南燕國主原本就是中原人,這裏的建築和京城很像,就連街道的橫縱交纏,也是仿造京城而來。

不知走了多少條小巷,終於,到了一處宮殿前,宮殿前很多如她這樣的肩輿,穿梭著,絡繹不絕。

宮前火樹銀花,在眾人眼裏婆娑。

一直到了一處大殿前,肩輿停了下來,邊上侍立的侍女將嬌弱無力的她攙扶下地,後頭,慕容會也跟上來了。

看到慕容會,殿前的侍衛,乃至侍候的仆人都麵色大變,如臨大敵!

殿內,樂聲歡快,坐了很多人,國主的位置還空著。

這應該是南燕國的一次重大聚會,沒想到慕容會竟然在這樣的日子帶著她大搖大擺的進了宮內。

殿內的男男女女見到慕容會,也紛紛露出驚詫的神色,大家都知道,慕容會其實是已經和南燕朝廷決裂了,甚至可以用反賊來形容。

兩方人馬已經交戰多次,大家都有敗有勝,就這樣一個反賊,竟然出現在王宮裏!

“棲王雖然妻妾眾多,不是從來不帶女子出息這樣的宴會嗎?那是他的妻子?”

“怎麼可能?他的王妃之位一直空著,他也一直沒有娶妻的消息傳出來,倒是聽說他有一個女兒,不過都沒見過,難道是他女兒?”

“這是兩方講和了嗎?怎麼都沒有消息傳出來……”

上頭的兩位正主都沒來,下麵的官員和侍衛們如臨大敵,倒是女眷們,聚集在一起悄悄的說著流言蜚語。

作為備受矚目的薑璿,此時打量著殿內的情形,慕容會看她一眼,似笑非笑,

“不要想著耍花樣,你吃下的藥有三個時辰的藥效,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薑璿撇了他一眼,“你想用我來要挾慕容寒,真是大錯特錯了,我已經為人婦,早就和慕容寒決裂!”

“你這樣帶著我孤身進來,可真是太愚蠢了。”

慕容會不置可否,意味深長,“那可不一定,等會就知道了。有你在,可是能抵擋千軍萬馬呢。”

他進來後,殿內的大臣,女眷自動的站到另一邊,涇渭分明,歌舞已經停了下來。

薑璿被侍女扶著坐下,慕容會拿起桌上的酒盅,慢慢的品嚐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烏泱泱的人群。

慕容寒帶著人從後殿門下出來,看到慕容會,臉色很平淡,剛剛弄出那樣大的動靜,想來他已經得到了消息。

隻是當他的目光放在薑璿身上時,瞳孔驟然收縮,麵色微變,轉瞬間,又恢複到冷靜如初。

他冷靜的接受眾人的行禮,又說了幾句話,原來今日是南燕國主的生辰,他和大臣解釋了幾句因為國主病重,沒辦法出來和大家見禮,他自飲三杯,代替國主感謝大家參加宴席。

但也因為國主病重,需要安靜,所以宴席不能繼續進行下去,讓侍衛將所有的大臣和家眷送出宮去。

大臣們很識相,知道慕容寒這是要處理慕容會,大家開始還怕被殃及,這會可以逃出生天,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了。

慕容會神色自若的看著慕容寒將人都撤了出去,時不時的和邊上薑璿說兩句話。

等到人終於退了個幹淨,外頭傳來盔甲碰撞以及整齊的步伐聲。

“來人,將叛賊慕容會拿下!”慕容寒臉色一沉,指著殿中喝道。

慕容會放下手中的酒盅,仰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慕容寒,抬手溫柔地掀開薑璿臉上的輕紗,輕笑道,

“侄兒不感謝我把你心上的女人千裏迢迢的帶過來,反而喊打喊殺的,也太不近人情了。”

慕容寒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看向薑璿的目光悲痛,他早就收到消息,說薑璿跌落河中,屍首都找不到,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

沒想到,她竟然落入到慕容會的手中!

要救回阿璿,就不能衝動。

他緩緩的坐下來,打量了一下薑璿,見她臉色尚好,聽剛剛報信的人說她能自如的行走,但看起來有些嬌弱。

他恨不能衝上前去,問問她到底好不好。

他看了眼慕容會,以及站在薑璿身後的兩名侍女,那兩名侍女雖然低眉順眼的,但一看就是練家子。

“王叔,你想要什麼?”他問道。

慕容會哈哈大笑起來,雙手啪啪擊掌,“很好,幹脆,我就喜歡這樣的幹脆,我要你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你們父子偏安一隅,不思進取,已經沒辦法帶領南燕走出一個新高度,與將來讓南燕被別國給滅了,還不如讓我上位,拚搏一把!”

慕容寒眯了眯眼,薄唇勾出了一道精致而優雅的弧線。

他笑了,說道,“我為什麼要和明知很難贏的人打仗?現在南燕百姓過的很好,為何要加重他們的賦稅?讓他們日子過的艱難,遭受戰火之苦?”

“王叔,你不過是為了你的權利欲而已,你不甘心我父王坐在國主之位上。

可這是上天的示意,南燕國的傳承,你應該知道,一向是紫眸才能坐上那個位置,可你不是!”

“上天的決定,你就必須接受!”

他慕容寒不是沒有野心,隻是人生就是如此的玄妙。

他這一輩子,如果沒有離死亡那樣的近過,倘若那時,她沒有一時的心軟,讓這個慕容寒活下來,活到今日。

那麼,也許,他也會和慕容會一樣,用足夠的隱忍和耐心,有朝一日,殺回東離的京城,奪回祖輩的江山。

可他偏偏,碰到了薑璿,殺回京城,拿回江山,已經沒辦法帶給他想要的快感了。

他盯著慕容會,慢慢地,又將目光投向薑璿,望了許久。

慕容會冷笑,“天命不可違,可我慕容會偏偏要和天抗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