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等不急了?”雲奕瞥見李允寧滴溜轉過來的烏黑眼珠。
“沒、沒有……”李允寧收回視線,喘息兩聲,強撐著坐起倚在枕上,“將軍,你放過我好不好?”
雲奕穿著一身利落的玄衣走近,不以為意地笑道:“放你去死?”
他拔了拔她額前濡濕的碎發,輕聲說:“公主,成王敗寇,要願賭服輸。留得青山在,你還能見到你哥哥和其他親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
“我害怕……”李允寧抱緊雙臂,垂頭落淚。
無論對未知的情事,還是對迷惘的未來,她都恐懼。
雲奕輕輕擁上她,哄慰般:“我會輕些的……”
李允寧僵硬地躺下,他撕破她的衣裙,冰涼的手指如一支毛筆,在她肌膚上遊走。
她憧憬過和心上人的洞房花燭,但絕不是此情此景。咬住下唇,攥緊床上的絨毯,極力忍受他的撫慰。
雲奕察覺時機到了,如麵對一盤珍饈,毫不客氣地開始品嚐……
“啊——”
李允寧感覺自己像一隻被箭射中的兔子,鋒利的弓矢深入血肉,刺穿她的稚嫩和脆弱。
雲奕卻在這時問:“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李允寧想了一會兒,答:“雲、雲奕……”
雲奕滿意,像個廚子一樣將她這隻兔子煎炸煮燉,連骨頭都熬得酥爛,並要她記住,他是第一個捕獲她的主人。
李允寧頭昏目眩、魂飛天上時,竟還聽到他問:“我這次的‘成人之美’,公主滿不滿意?”
這個惡劣的混蛋!
李允寧再醒來,發現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內一張床,掛著半舊不新的青紗帳子,一套桌椅斑駁,個別地方掉了紅漆,還有個瘸了條腿用木塊墊著的櫃子。
這是哪戶貧寒人家救了她,或者哪個好心的落魄下人收留她?
身上已經換了幹淨的中衣,似乎也塗了清涼的藥膏。
李允寧正思忖,一個小丫頭進來送避子湯,她這才知道,原來她並沒有脫離雲奕的魔爪。
昨天她被雲奕弄昏過去後,他帶她回了雲家置在京城的府邸。據丫鬟說,她現在是他新收的奴婢。
壞蛋占了她清白,還想長久控製她自由。
人在屋簷下,李允寧沒和丫鬟多爭執,靜靜等待雲奕的處置。
直到第三天晚上,有人過來傳話,說公子召見她。
京城的事,這兩日李允寧聽府裏的下人說了。
新帝登基,封她皇兄為逍遙侯,實則軟禁在逍遙侯府,皇兄的兒子——小侄子也在裏麵。從前那些妃子,大都入了掖庭,充作宮女,有些姿色出眾的,被貴人看中,為妾為奴。
改朝換代,願降的臣子賞,不降的臣子殺,雲奕作為新帝手中一把鋒銳無比的刀,前兩天沒少在大殿上“哢嚓哢嚓”削人頭。
有他這麼個“大功臣”,雲家水漲船高,已晉為鎮國公府。
如今雲奕不但是手握重權的將軍,還是聲名顯赫的國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