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2K\u001aL周四下午,陳夏和小鄭一起去樓上參加管理培訓會。主持會議的是頂替孫如非的董助小潘。結束後,他輕聲提醒陳夏:“董事長有請。”
陳夏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徐盛安和顏悅色的:“你很久沒來我這兒了。”
“……是。”
“徐驍最近在忙什麼?”
“徐總上午和財務陳總、張政張總開了個短會,下午在辦公室,晚上應邀和銀行的客人吃飯。”
“哪個銀行?萬豐?上次不是出問題了?”
“……”
徐盛啟笑:“怎麼連公事也不能告訴。”
陳夏解釋道:“能告訴,隻是因為上次的開票失敗,徐總對萬豐銀行意見很大,雖然答應赴約,但協商的結果還未確定。”
“所以沒有告訴我的必要。”
陳夏有些抱歉:“董事長。”
“不要多心。”徐盛安說,“就像你上次來我跟你提的,一切重新開始。我再從你這裏打聽消息,徐驍會覺得我不信任他,而你也不會答應,對嗎?”
“那您今天找我……”
“私事。”徐盛安喝了口茶,“徐驍前兩天跟我提起買房,我在想,你們的事是不是要定下來了。”
陳夏微怔,又聽他問:“你的想法和他一樣嗎?”
陳夏並不想在徐盛安麵前表現得局促,但對上他審視的目光,卻不知怎麼回答。好在徐盛安先一步意識到什麼,隻寬厚地笑了笑:“你阿姨挺想見你的,有空去家裏坐坐。”
陳夏拿不準徐盛安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心緒複雜地回到辦公室,孫如非和秦子銘正好來送請柬。
夫妻倆最後關頭才想起兩份重要的沒發,抱著孩子趕來,孩子卻很快被轉到徐驍手上。
徐驍拿了桌上的擺件逗外甥玩,瞧見陳夏進來,把手邊的粉色請柬遞給她:“老秦的少男之心。”
陳夏接過,不知道孫如非怎麼還要特地給徐驍一份,正要轉身,電話響了。
徐驍接起:“趙行長。”
陳夏知道那頭是誰,見他單手抱著孩子不方便,便小心接過。秦逸非小朋友和她接觸不多,總有些認生,這下卻聽話地,軟軟地趴在她身上。
“舅舅。”
小家夥奶聲奶氣,兩隻小手圈著陳夏脖子,隻一瞬,陳夏心裏便湧起一股奇異的柔軟。
孫如非和秦子銘坐在沙發邊喝茶,陳夏走過去,孫如非接了孩子,輕聲問:“不影響你們工作吧。”
“不影響。我去給你倒點咖啡?”
“不用,坐會兒就走了。”她笑,陳夏則瞧見小鄭在外間徘徊,先行離開。
這周周六便是婚禮,秦子銘請了徐驍當伴郎,孫如非卻隻請陳夏當座上賓。徐驍怕她多想:“你要知道,新娘都怕伴娘太美被搶了風頭,而且,忙前忙後的多累呀,到時我在門外接親,你舍得把我擋在外麵嗎?”
陳夏原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如今聽他小心翼翼地一再安慰,反倒疑惑起來:“你覺得我會因為如非不請我而生氣?”
“……不會。”
“那你解釋什麼。”
“我自以為是,多餘操勞。”
她猜測可能是他媽媽有意見,他和如非都知道,以為她不高興才來開解:“你是不是怕我太敏感,又怕我不說?”
“不是。”
“你不要否認,如果你勉強到要時刻照顧我的感受,總有一天會累的。”
“累個屁。”徐驍伸手捏她的臉,“說好了的,不準胡思亂想,不準吞吞吐吐,不準委屈自己。”
“哦。”
“哦什麼哦。”
“收到。”她笑著答應,跳到他身上。她想,如果她能把工作上的自信帶到感情裏,那她一定會討人喜歡得多。
因為訂婚宴繁瑣而傳統,秦子銘把婚禮的流程形式簡化了些。雙方都是本地人,接完親便合並成了一頓自助午宴。
這天微風和煦,陽光明媚,江邊的綠地花團錦簇,場景布置得典雅而夢幻。
秦子銘身穿白色西裝,帥氣逼人,孫如非則白紗嫋嫋,純潔靚麗如下凡仙女。
流淌的樂聲裏,陳夏和賓客坐在台下,看台上的新人交換戒指,深情告白,想起他們這些年的分分合合,不由得有些動容。
“婚姻還是很令人向往的。”身旁響起男人的聲音,陳夏轉頭,“吳總。”
吳智華也是伴郎,穿著統一的黑西裝,戴著領結,難得正式而莊重。
他推推眼鏡:“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陳夏說,“我以為你們要一直候在旁邊。”
“徐驍需要,我可以休息。”
“公司裏的人都來了嗎?”
“大部分都來了。”自徐驍退出,梔子花規模迅速擴大,他和秦子銘都算是像模像樣的“總”了,“如果徐驍和你結婚,老員工也會來,我還能再當一次伴郎。”
陳夏笑,卻不接話,吳智華對她的反應有些不解,但也沒多問,等到儀式結束,賓客自由用餐,全場的氣氛由溫馨變為歡快。溫麗真原本和秦母一塊帶孩子,後來遇著遲到的客人,便跟徐盛安徐盛啟前去招待。
為了讓這次婚禮顯得隆重,她算是把社交圈裏的遠近朋友都邀了個遍。如果說她因為江少華夫妻出席,未見江晟和薑梓欣的身影而鬆了口氣,那麼,當她看見傅天森夫婦出現,一顆心又微微提了起來。
傅家是嵐城的首富之家,雖然傅天森退居幕後多年,生意全交給兒子,但其在嵐城商圈的影響力依舊不小,相比之下,傅太太張玉英在貴婦圈裏則十分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