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像紅花般謝了一地。
槍聲在回響,驚得附近的行人居民都呆住了。
工商銀行的行長瞧見此景,急忙讓人把大門關了起來,簾子都放下,眼不見便是無事,心道莫不是這銀行風水有問題,怎麼老是出事兒。
他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報警,上一回銀行職員報了警,結果事情越鬧越大,銀行損失慘重,再來一回,他這個行長就別想當了。但如果不報警,萬一事後那位狠角色清算,自己恐怕小命不保。
便在銀行行長猶豫之際,外麵街道極遠處響起了一陣連綿的警笛。
銀行行長暗暗慶幸,接著從後門離開了,隻留下一堆瑟瑟發抖的職員。
賈愛民的妻子柳箐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抬手給自己的胳膊來了一槍,但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子彈幾乎是擦著胳膊飛過去的。
從這一點來看,這柳箐很不簡單,不僅對於人體構造很熟悉,槍法還很準。
場間其他人都被她這一出給弄懵了,呆頭呆腦杵在原地。
隻有司馬北猜到了對方的心思,微微皺起眉頭,“你是想利用自衛殺人這一點?子彈還夠用嗎?”
他這話的意思很直白,現場可不隻有柳箐和賈愛民,還有他司馬北、方正、周華武,以及幾名黑西裝。想要讓趕來的警察們認為是自衛殺人,那必須得讓他們的嘴巴都閉著。
活人都是不可信的,隻有死人的嘴能保證永遠閉上。
柳箐當然明白這一點,麵不改色道,“還有八顆。”
司馬北嘿嘿笑了起來,“我算的沒錯,你那槍的彈匣總共就能裝十五顆子彈,剛才用了三顆,還剩下十二顆,但這裏還喘著氣兒的有十三人,而且我們手裏也有槍。”
柳箐微微一笑,“你是個聰明人,我可以讓你活著。”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扣動扳機,啪啪啪連開數槍。
那些看傻了眼的黑西裝應聲而倒,就像訓練場的木牌靶子一樣。
這女人出手非常狠辣果決,司馬北根本來不及阻止,隻得緊握著手槍,小心提防著,“正因為我是聰明人,所以你不可能讓我活著,否則你讓這贗品去法庭做假證的事情,可就兜不住了!”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就算你去舉報,這事兒也就這樣了。”柳箐撩了撩頭發,語氣平淡地說著,好像她就是法官一樣。
方正聽了這話,再也沉不住氣了,“什麼叫這事兒就這樣了?你派贗品做假證,藐視法庭,妨礙司法公正,這是犯罪,是要判刑的!那賈愛民既然是假的,之前一審的判決就不能作數,李小龍、唐佳、吳福等人該當無罪釋放!”
柳箐忽然笑了起來,“方隊長……不對,你早就不是刑偵大隊長了,也難怪你這麼單純天真!這世上沒有什麼公正,隻有利益,法律就是約束大多數普通人的,到了我和老賈這一層次,哪能真把這些東西當回事啊!而且,現在老賈已經死了,不管真的假的,全都死了,案子到這裏結束是最合適的,再往下挖,A市可就要地震了。至於吳福那些人嘛,他們合謀殺了我老公是事實,讓他們坐幾年牢算是便宜的了!說到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司馬先生了,真真是聰明啊,連接力殺人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