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兒在前,夜寶緊隨其後,兩人身旁跟了大隊人馬,皆是莊重虔誠。
獨獨他們兩人,喜悅之色難掩!
風玉兒恨不得箭步就衝到大殿裏去,隻覺得這條路走得太漫長了,似乎打從她認識顧伶逸開始就踏上了這條大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終於看到了終點。
而夜小寶卻有種南柯一夢的感覺,進入巫界似乎就發生在昨日,在風家經曆的種種如同一場夢,如今夢醒,他不過是一個來尋找時光磐石的外人,周遭的一切都同他沒有一點關係。
他不自覺越走越快,終於兩人同時止步在大殿門檻前,見了裏頭場景,不約而同便驚了!
“那是……”風玉兒驚聲,心跳都漏掉了好幾步,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上,原本好不容易才安下來的心又一次慌了。
怎麼會這樣!
“人骨,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吧!”
夜小寶低聲,倒是很快冷靜,一眼就看得出這死者的年齡和性別,至於身份,這具骸骨可不似顧老太爺那具,有明顯象征身份的佩飾在。
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一眼看出個究竟來呀!
跟上來的祭拜者皆是大驚。
“怎麼會有一句骸骨?”
“太不吉利了吧,今日可是新祭司祭拜的第一天!”
“護寺的侍衛都哪裏去了?”
……
紛紛議論中,在夜寶的提醒下,風玉兒終於緩過神來,立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這場除了祭祀仆從,便是都是巫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件事若不處理妥當,風玉兒本就令人微詞頗多的祭祀一位怕是會惹了更多非議。
寂靜中,風玉兒怒聲,“來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護寺的侍衛立馬上前,“稟祭司,此為枯坐而終者,心有虔誠,屬下擅動其骸骨。”
這話一出,原本躁動的眾人便都安靜了下來,所謂枯坐而亡者便是到神像前誠心朝拜,不吃不喝,腦空無物,一心皈依神尊。
女媧廟可是上百年沒有出現如此虔誠的教徒了,對於風玉兒頭一次祭拜來說,這可是好征兆呀!
風玉兒狐疑地看了夜寶一眼,問道,“可知生前是何人?”“是一個孤兒,十二三歲大吧,一年前到神廟來的!”侍衛回答道,這一切皆出自風夫人的安排。
“嗬嗬,風祭司,好征兆呀!”
“可不是,瞧這骸骨之白,這可是幹淨的身子,就用這骸骨來供奉女媧神明吧!”
……
背後歡喜聲一片,風玉兒眉頭緊鎖,看著那骸骨卻越來越不安。
“夜寶,這件事好奇怪,你怎麼看?”她低聲問道。
“順了大家的意思,先把祭拜完成的再議吧。”夜寶淡淡道,視線始終不離開那句骸骨。
明明就是一具陌生的骸骨,卻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的就有種熟悉之感。
在背後眾人的催促下,風玉兒不得不壓住內心的不安,先完成祭拜。
侍衛正要上前,夜寶卻攔住了,“我來吧!”
他小心翼翼捧起那具骸骨,整整齊齊的擺在高高的祭台上,這時候,莊重的鼓樂聲緩緩響起。
祭拜開始了。
夜寶退到一旁,他這輩子就隻拜父母,即便是神靈他都不拜,他靜默地看著,莊重的祭拜過程
風玉兒持香虔誠,三跪九叩,身後之人分列成數列,隨著風玉兒的祭拜,一步一步緊跟,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