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恨右派搗亂,極力為汪精衛和蘇俄辯誣(3 / 3)

“校長,廣州方麵傳來消息,因北京的西山會議矛頭直指汪主席,已宣布開除汪主席黨籍,汪主席極望各要人公開表明態度。就連胡漢民在蘇俄也公開批評西山會議派了。”24日深夜,在回潮州回汕頭的火車上,秘書長馬文車說。

蔣介石正為客車因久候他遲開而內疚,覺得這樣頗有軍閥的做派,聽馬文車如是說,便囑咐說:“速起草《告海內外各黨部同誌書》,明天就發通電。”

第二天,洋洋3000言的《告海內外各黨部同誌書》以通電形式自汕頭發出,內稱:

本黨不幸……忽有一部分同誌離異,……不惜阻撓國民革命之大業,跡其言行,無一不悖於本黨紀律與總理之意旨。

……關於共產黨問題,彼輩所以主張排斥……不知共產黨之加入本黨,為總理所特許,第一次代表大會所決議……總理深知必然包括共產主義,始為真正之三民主義,同時亦必能容納共產黨,始為真正之國民黨也。

……關於汪精衛同誌,上海《民國日報》加之罪者三,蓋無一而非任意捏造。共產黨為欲先求中國國民革命之實現,而來加入本黨,謂其惟以消滅本黨為策略,又何異謂共產黨惟求自殺。此語既誣,則謂精衛同誌對於共產黨挑撥離間,排除本黨同誌之言動,一一實行,自無一而非誣矣。精衛同誌……謂革命的反帝國主義的向左去,不革命的不反帝國主義的向右去,……所以警勉同誌共同努力於革命,乃以此為背叛了總理,真不知《民國日報》記者是何居心也。……如謂精衛同誌向左向右之說為不當,乃反不如直言之日革命與反革命二者分為當乎?……至謂精衛同誌先不主張討伐劉、楊,而其後乃攘人之功,中正躬於是役,敢為切實之聲明:……討伐楊、劉之決策,實先得精衛同誌之讚同……革命非求功,而謂攘人之功,尤不知何指也。

嗚呼!赤化也,共產也,俄人掌握政權也,帝國主義與軍閥之所以誣陷我者,今豈將一一出於同誌之口耶?容納共產黨,此總理於本黨改組以前,幾經鄭重考慮,而後毅然決定者也。自改組迄今兩載,成績俱在;“聯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尤總理於遺囑中認為與“喚起民眾”,同為完成國民革命所“必須”也。蘇俄同誌助成中國獨立之國民革命,其誠意亦彰彰明甚,……國民革命不成,列強敢於辱我,皆因國民勇於私鬥,黨員徒爭意氣,團體慣於破裂,明知之而故蹈之,欲不謂之反革命,不可得也。不為革命,便為叛逆……

28日,晚上八時許,剛從潮州回到汕頭的蔣介石突然接到汪精衛的急電:孫文主義學會將於明日為示威行動,並宣布西山會議傳單。

“快,立即給王柏齡發電,嚴辭訓誡,阻止其行動!”蔣介石焦急地命令說。

12月29日,蔣介石收束了在汕頭的行營,乘坐俄艦意利民號,自汕頭啟程返回廣州,參加國民黨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

此前,浙江省黨部、黃埔軍校黨部,先後選舉他為大會代表。軍校代表的選舉實行複選製度,初選出358人,經複選,6人當選,以蔣介石得票最多。

“校長,又在看什麼書?”途中,侍從秘書蔣先雲問。

蔣介石對蔣先雲很欣賞,發表《告海內外各黨部同誌書》那天晚上,還專門和他談調和內部之事,見他問起讀書的事,便回答說:“最近,本校長讀了《將帥拿破侖》,甚佩拿公積極精神,至老不減;其失敗,乃由於傲慢與不知足。還連續看《列寧叢書》五種,其言勞農會與赤衛軍之組織,與新犧牲之價值,帝國主義之破產原因,甚細密也。列寧又言:‘權力與聯合民眾,為革命之必要’,乃經驗之談。”又說,“看社會進化史、太戈兒傳,還有史記,尤其是項羽本紀,真不忍釋卷。”

[1]從蔣介石日記(1925年12月2日)中說“本黨搗亂分子在北京希圖標異,……悲懼交深。”等語可以看出,此時他反對西山會議派,並不是像有些著述中所說,是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