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坑了!
這小奶狗主編一點兒都不奶,鑒定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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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公司大廈樓下,白妏禮貌地向他致謝並告別。等一踏入大廳,就開始給任荀打電話。
“任律,我跟你說啊,我剛剛差點就被騙色了!”
一接通,白妏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任荀此刻還在杭州出差。
自從接手了吳國富的離婚案,他就沒閑著。
作為全國富豪排行榜前五的江林省首富,吳國富的公司遍布全國大多數一二三線城市,離婚涉及的財產糾紛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企業傷筋動骨,一個不慎那就是幾十萬上百萬人失業,連帶著地方經濟都會受到極大震蕩。
雖說吳國富讓財務那邊給了他一份他名下的動產不動產資料,但吳國富這一次旨在能以最大的程度保住自己奮鬥將近三十年的基業,所以他需要任荀做的就是羅列出一份既能讓他也能讓舒女士滿意的財產分配方案。而這份方案,務必不能動搖企業的根本和員工的利益。
為此,任荀和團隊成員除了查看對方給到的財產清單,又去了一些分公司了解詳細情況。
接到白妏的電話時,任荀還在為財產分配方案頭疼。
聽到白妏的話,他一下子就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女票差點被騙色了,你就給我來一句‘什麼’?”白妏不幹了,嚶嚶嚶地假哭了幾聲,委屈上了,“我就知道,在你眼裏隻有工作,沒我啥事兒。”
無暇分辨她話中的真假,任荀忙詢問究竟:“你現在人在哪兒?有沒有事?現在安全嗎?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第一時間留存證據。報警沒?將證據給到警方一份,另一份給到我。蘇一悠這一次沒過來杭州,你直接去一趟律所將證據給到她。我會交代她負責你這個騙色案。”
白妏聽著他有條不紊地進行安排,突然之間有些失語。
她的本意是打個小報告先發製人,在任荀跟前說說溫垣的壞話,也算是提前打個預防針。日後溫垣如果真的那麼不厚道地在任荀麵前爆她的馬甲,任荀就會因他的人品問題對於他話中的真實性存疑了。
可現在,聽著任荀這麼一本正經地連起訴都替她想好了,她一下子有些編不下去了。
“其實我也沒什麼損失。這不,人家沒騙著我反倒還被我坑了。我就純粹和你發發牢騷。”
聽到她說沒事,任荀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又不放心道:“照你這意思,你就這麼算了,連報警都沒報?”
暗道不妙,白妏立刻否認:“怎麼可能!我當然第一時間告訴親愛的警察蜀黍了。這不,我剛從警局出來呢。”
“騙色絕對不可能會是個案,必須嚴厲打擊。你聽我的,不管對方怎麼說都絕對不能同意和解,一定要起訴。”
白妏頭禿。
她到哪兒去找一個能夠被她起訴的被告人?
她頭疼地擼了把自己的頭發,絞盡腦汁地開始想對策。
按任荀的話來看,他是必定要追究到底了。這事本就是她瞎編,當然不可能繼續下去。
在“現在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和“等他回來之後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之間,她果斷選擇後者。能苟一日是一日。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白妏附和了他幾句,忙轉移話題,“明晚你沒別的安排吧?確定能在六點前到家?我都有一百三十多個小時沒見到你了,你可不準爽我的約。”
“放心,你過生日,我肯定得趕回去。”
“這還差不多!”
都說情侶之間會有一定的緣分,她和他的緣分確實是挺微妙的,陽曆生日隻差了十幾天。一個在月中,一個則在月末。
前陣子任荀的生日,她花他的老婆本給他買了腕表作為生日禮物。這事到底有些不厚道,她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大手一揮預訂了溫泉山莊的行程。隻不過兩人都忙,最終沒有成行。
這一次輪到她生日了,沒想到他倒是挺上道的,出差在外還惦記著趕回來陪她慶生。
“明天我有個驚喜要送給你。”她神秘兮兮道。
電波另一頭的任荀輕笑:“這話是不是反過來了?”
“不不不,意義不一樣。你如果也有驚喜送我,那就雙喜臨門。”
任荀眼皮一跳,驀地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你懷孕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他的話剛落地,氣氛詭異地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