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在一年前,錦春經常打我電話,約我出去玩。可我經常以各種事情為由放她鴿子,我也知道她喜歡我,但我從來都隻是把她當姐姐一樣。
直到有一天,錦春打來一通電話。
“喂,阿桓是我,錦春。你,在上海還好嗎?”錦春語氣有些局促。
“哦,是錦春姐啊,打我電話有事嗎?”
“沒,沒事。”
“錦春姐,你怎麼了?”我感覺道她情緒有些不對。
“我,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
“……”
我們一陣無話,忽然錦春說“你,還在聽嗎?能回答我嗎?”
“我,錦春姐,我一直把你當姐姐。我……”我話還沒說完錦春道。
“阿桓我不想做你的姐姐我想做你的女人。”錦春一口氣把話說完不帶停頓。
“可是我,我有女朋友了!”
“……”
一直無話,我問道“錦春姐,還在嗎?”
“哦,那我掛了,明天再打給你。”
“嘟,嘟,嘟,嘟,嘟……”
第二天,錦春又打電話來。
“喂,阿桓是我,錦春。你有沒有喜歡我?”
“錦春姐,不是說了嗎,我有女朋友了,我……”話還沒說完錦春就把電話關了“嘟,嘟,嘟,嘟,嘟……”
第三天,錦春又打電話來。還是同樣的話,我還是同樣的回答。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都是一樣的對話,重複著,重複著。
直到三個月後錦春還是和往常一樣打電話來,我接起電話“錦春姐,我還是上次那些話,你也別再打電話來了。我想,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說完我掛了電話,繼續趕我的新聞稿。
過了半個小時手機鈴聲又響起,我接起電話“喂……我……”我本來想說不要在打來了。不料錦春先開口。
“阿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我,我隻是想最後一次告訴你,我喜歡你……”錦春哽咽的說著。
“錦春姐,我……”
“阿桓,我想我們還是朋友吧?”
“是。”
“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打電話來了,你可以清淨了。”錦春在電話裏哭出了聲。
“錦春姐,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就這樣吧,祝你幸福。”
電話嘟嘟嘟嘟嘟的響著,我的心裏感覺空落落的。自此以後,錦春再也沒有來過一個電話。我曾經幾次三番聯係她,最後都沒有回應。
————————我是華麗的時空對跌符號————————
錦春掛了電話,淚水如珠如豆。她哭著,她笑著,她跑著。外麵的天已擦黑,知了不停的鳴叫。螢火蟲飛滿了田野,慘白的月光清冷的緊。錦春隻穿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光著腳丫被地上的各種垃圾紮的流出了血。
她走起了戲步,唱著黃梅戲女駙馬“為救李郎離家園
誰料皇榜中狀元
中狀元著紅袍
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
我也曾赴過瓊林宴
我也曾打馬禦街前
人人誇我潘安貌
原來紗帽罩嬋娟
我考狀元不為把名顯
我考狀元不為作高官
為了多情李公子
夫妻恩愛花好月兒圓”
一邊跳著一邊唱著,慘白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螢火蟲圍繞著錦春飛舞,好像是同情錦春的遭遇,又想起自己短暫的生命。
錦春回到家裏,手裏的安眠藥被緊緊的攥著。
淩晨六點,晨光透過窗玻璃。散落在錦春熟睡的臉上,她睡著了,永遠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