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的意思是……對了!他說了句‘你劉黑頭甘心一輩子做鹽梟嗎’。”劉鐵恒鬱悶道:“軍師,你幫我分析分析,他到底想說什麼呢?”
“這林公子言談舉止間透露著大誌,非池中之物。我跟老大說個故事吧。”魏信搖頭笑道:“秦末之時,陳涉率部在大澤鄉起義,用了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取得了將士們的跟隨之心,使得大秦王朝沒能抵過這波洪流,滅於楚漢聯手之中,漢高祖劉邦乃是布衣之家,霸王項羽乃是楚國名將項燕之後,而榮登九五之尊的卻是劉邦,所以說英雄不問出身之處。”
劉鐵恒頓時明白了,倒吸了口氣,說道:“軍師的意思是這林掌櫃是要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當下可是太平盛世,若逢亂世,我劉黑頭還會有那麼點想法。如今我們大宋接連攻克西夏多地,有大興趨向,若是造反,還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做墳墓呀,以我們這點人無疑是以卵擊石,我還沒有活夠呢,這事我可做不得,早知道不該答應,明日我親自找他說清楚。”
魏信說道:“老大,這事得從長計議。”
“怎麼?軍師動心了?”劉鐵恒不禁皺眉說道,“倒是劉某唐突了,我能當上兩浙路的第一大鹽梟,軍師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若是以軍師之才若是考取功名,幾年之內必能當上大臣,這些年倒是委屈軍師跟了我這麼一個沒有見過市麵的鹽梟,荒廢了不少光陰,軍師若想跟隨林掌櫃,人各有誌,那便去吧,隻是我不想手底下的弟兄們白白折騰了。”
魏信正色道:“老大說笑了,當年若不是你救了我,我魏信已經被朝廷充軍海南了,隻恨我父為武將,大宋五路伐夏之戰要不是我父親魏茗拚死保護那姓徐的撤退,導致伐夏之戰打敗而受到牽連,算了,不說這個了,那姓徐也死了這麼多年!隻恨朝廷重文輕武,縱然文人怎麼犯錯,終究是一貶再貶,從不會定下殺頭之罪,這樣的朝廷沒有什麼值得報效的。”
劉鐵恒安慰道:“軍師不提傷心之事,這林羽不知道和江南林家是否有瓜葛呢,若是要,那唐門加上林家,倒是能掀起一番風浪。”
魏信點頭道:“我們對這林羽先應付著吧,不用先急著拒絕,魏某也略懂天文,如今的天象是帝星暗淡,七殺、破軍、貪狼合一的跡象愈來愈明朗,厲來每逢此相,天下必有大亂之勢。不管我們怎麼想,他幫我們訓練人手也未必是壞事,唐門有獨特的訓練之法,對我們的兄弟也能有很大的幫助。”
“好!就這樣吧,這事隻能局限於你我相知。”
魏信點頭道:“這個魏某自然明白。”
林羽回到了林府之時,已經是傍晚,看到吳用已經到來,自然一番欣喜,吩咐丫環們多做幾個好菜,要為吳用接風洗塵。
唐靜婉從蕭雨涵口中得知了林羽已經說服了劉黑頭之事,微微歎說道,隻怕是人服心不服。
其實這個道理林羽也明白,他目前也沒有可用的人手,隻能將就這些鹽梟們先用著,還是決定在一年之內武裝起屬於自己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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