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關，那得好好回憶回憶。
略一思忖，“沒什麼特殊渠道，之前他做狗仔的，老跟拍我，一來二去就這麼認識了，有天他突然跟我說轉行了，搞私家偵探，讓我有需要找他，關照關照。我就抱著試一試心態，哪曉得真有兩把刷子，竟幫我查出侯平這條線索。”
至於為什麼半途退出，實話實說:“他老婆懷孕了，擔心再查下去怕出事。”
向亦雲隻是皺了皺眉，語氣沒變，“那現在這個呢？”
“就先前那個介紹的。”
向亦雲沒再往下問，挪開電腦，托起這姑娘的腋下將人提到腿上，“有想問我的？”
“有，”梁招月眼神凝滯了片刻，又慢慢散開，她輕輕出聲：“傍晚秦邵給我打電話說侯平餐廳沒問題，是…沒找到線索嗎？”
“不是沒線索，”向亦雲收起眉眼的暗色，溫聲道：“是壓根不是線索。”
梁招月：“？”
某人的嗓音有條不紊：“侯平大抵是知道你在查他，故意放出障眼法，另外，無需再刻意隱瞞，侯平得到的消息不比你少。”
“……”
好像也不為奇怪。
畢竟有秦邵這個相助。
“月亮。”溫沉聲拂耳，她抬眸，“嗯？”
“我會從賀鬱川公司調個安保給你，在侯平徹底落網前你的舉動會在我監視範圍，這點OK？”
怎麼會不答應。
梁招月隻感覺到胸口那裏又漲又滿，“那你呢？”
心頭一酸，眼眶有不易察覺的濕潤，垂下眼，悄悄遮掩，“你答應過我的，不許受傷。”
“好，”他的唇印在耳邊，低低嗓音帶著安心的氣息，“不受傷。”
眼睛慢慢閉上。
向亦雲溫柔地摩挲著她的發頂，視線無意識瞥向窗外，輪廓模糊印在玻璃上，溫柔，卻又是冷冽的。
袖口被扯了下，他斂怒朝她瞧去，“嗯？”
“什麼時候回去啊？”
“等等就走。”
梁招月唇翹起，“這麼快…”
向亦雲吻著她耳後，無限迷戀，“早點查完早點安心。”
梁招月咽下不舍，她不會在這個時候任性，轉身遞上自己。
唇舌占據，濕纏出聲。
皎月高懸，夜風習習，周圍靜悄悄地，也因此，車內的聲音像被無限放大。
向亦雲緊繃得難受，想停下，可一旦對上這雙水瑩的眼控製不住地。
到最後，他強行推開她，靠著吹冷風滅火，而這姑娘偏偏不老實地湊過來，後腦勺輕緩著蹭著他後背，“走吧，不然我得把你扣下來。”
他啞聲輕笑，側過身，伸手捉弄性摁了摁她發頂，“這段時間好好聽話。”
“嗯呐。”
跟著他一同出了房車，這個點有不少等戲份的同事在附近遛彎，看到她挽著向亦，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應該詫異她如此明目張膽。
她還可以更過分，等某人上了車，俯下身，把腦袋伸進車窗貼了貼他的下頜。
親完，又從容站起，“慢點開。”
全程下來看著挺鎮定，稍微眼尖的話，定會注意到她的耳根很紅。
車塵卷起，而車輛的窗戶始終落下，掌著方向盤男人的目光一直定在倒車鏡上，直到徹底看不見那道身影方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