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
向亦雲擲地有聲，“我會小心再小心。”
腳尖勾來她的那把椅子，把人挪過去，“吃飯。”
給她安排了個任務，“下午我從警局回來要看你的東西搬過來。”
梁招月緩慢地眨了眨眼，“同居嗎？”
某人挑眉，“不願意？”
……
傍晚，天將黑不黑時向亦雲回到了公寓，家裏沒人，空蕩蕩。
嗷嗚聲渡來，旋即，狗影躥到跟前，扒拉著褲腳，像在委屈哭訴什麼
大概能猜到怎麼回事，月亮帶著招財，把二哈丟家裏了。
他愛莫能助，但還是意思性安撫了下，“誰讓你不是貓。”
進寶幽幽甩來一眼，嗷嗚地更委屈了。
向亦雲當作看不見，正要打電話問人在哪，視線被客廳布局給勾住了，餐桌多了個花瓶，上麵插了幾朵玫瑰和洋桔梗。
他往裏走。
洗手間兩隻牙刷並排擺在一起，餘光往旁邊挪了挪，置物架擺了很多瓶瓶罐罐，分辨不出哪瓶是洗麵奶，哪瓶是卸妝油。
他又移步衣帽間。
不再是清一色的暗色。
唇忍不住上揚，撥通置頂號碼，“在哪？”
“清姐想招財了，我帶它跟清姐玩呢。”
“定位發來。”
咖啡廳裏，穆清愛不釋手抱著小狸貓，眼睛時不時落在坐對麵的招月上，可能戀愛了，這姑娘穿搭上有些改變，淺色高領羊絨衫，下搭淺色百褶裙，配了雙半跟短靴，襯得她整個人很溫柔，還好看。
唇彎起，“你這天你就好好跟向隊膩歪，招財我幫你看著。”
其實她的目的想把招財給順走。
不忘問問本貓的意見，“招財，要不要跟我回家？”
回應她的是細細軟軟一聲瞄。
梁招月笑了，故意說起謝閑人那隻貓，“謝隨應該需要你幫忙，要不你去幫他帶？”
穆清腦袋直擺，很幹脆，“拉倒。”
有些事不該多問，可不問又顯得淡漠。
梁招月措辭道：“你跟謝隨…?”
清姐再一次擺頭，“我跟他不適合。”
語氣乍聽上去沒有剛開始那麼決絕了，看來謝隨這段時間的軟磨硬泡還是有效果。
咖啡的香味很濃，梁招月慢慢品著，不覺間一杯見底，她喝咖啡次數不多，也不太懂，就覺得這個味道很勾她。
“是不是很好喝？”穆清指尖朝操作台指了指，“那女孩做的，她是老板，名字也好聽，”沁著咖啡香的舌尖掠出老板的名字，“叫茉莉，我隔段時間必定要來一杯。”
梁招月順著清姐的指頭轉過腦袋，視線裏是道纖細的背影，自然色的長發鬆鬆挽在腦後，有種不刻意的慵懶美。
一個不經意轉身，側臉五官柔軟。
可能對方察覺到有人在看她，轉來視線，對視一眼，這個叫茉莉美女老板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梁招月回以輕笑，正要收回視線，門被推開，來人個高腿長，逼得目光不得不往他身上挪，此人...她有點熟。
就見他邁著長腿走進操作台，自來熟拿走美女老板手上的壓粉器。
“幹嘛，你又不會。”老板娘欲拿回壓粉器，奈何賀鬱川太高，沒夠著。
“這玩意還需要技術？壓成粉不就行了？”賀鬱川說著瞟到兩米外靠窗戶那桌有個女人正瞧著他這邊。
呦嗬，這不是向亦雲家的祖宗。
有些人還真不能提，一提就出現，剛在心裏嘀咕完看到向亦雲這廝出現在眼前。
向亦雲顯然沒料到能在這裏看到賀鬱川，還人模鬼樣的站在操作台拿著壓粉器。
暫時止步沒往月亮那邊走，在操作台前停下，“你這是?”
賀鬱川挑唇，“替女朋友分擔點，行不行？”
一旁的趙茉莉：“?”
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當下的情況逼著她對號入座，紅著腮睇了眼這人，“你正常點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