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
“瞧你……還說不是擔心她,說謊遭報應的吧?”沐風幸災樂禍地看著宇文轍,“我都聽說了,你一個下午都守在她床前不肯走,差點都過了出宮的門禁。”
“你知道得還真多呀!”宇文轍打趣地看著沐風。
“那當然,誰讓我們是好友呢!”沐風笑得一臉淡然。
“既是好友,你還不了解本王嗎?”宇文轍麵無表情地說道,“本王與她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逢場作戲而已。她為本王受傷,本王若不表現得戀戀不舍,豈不有違賢王的名號?”
他說得風輕雲淡,冷血無情。
“是嗎?”
沐風眯起眼睛,低頭思量,好像是在推敲這句話的可信度一樣。
良久,他又一臉惋惜地歎了口氣:
“可是周姑娘為了你連命都不管,隻怕是對你動了情了……”
“那也是她傻,本王可沒強迫她對本王動情!”
宇文轍又端起茶,輕抿一口,便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好似在思考什麼,又好像睡著了。
沉默,橫亙在兩個男人中間,似乎他們都在等待著對方打破沉默,可偏偏誰也沒開口。
“轍,周姑娘是個好姑娘,她可以為了你……哎……作為朋友,我希望你好好珍惜。”沐風真誠地說道。
朋友?
宇文轍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
他抬起頭,露出招牌式的溫潤:
“本王會的。她既然嫁過來了,本王便會好好待她。”
“篤篤……”
外麵傳來敲門聲。
“請進。”
崩雷走過來,給宇文轍行了一個禮。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宇文轍問道。
“被抓到的九個刺客全部在牢中自盡了,還有一個在逃,下落不明。”崩雷說道。
“全部自盡了?”宇文轍皺起眉頭,“沒有其他線索了嗎?”
崩雷搖頭。
“太子那邊怎麼樣了?”
“太子受了輕傷,並無大礙,周家五小姐被刑部帶走了。”崩雷如實回答。
“恩。”
宇文轍點點頭。
“這位五小姐真有意思,竟然敢把太子當肉墊用。如今朝中對周家不滿的大有人在,屆時肯定會借題發揮。這次周家怕是攤上事了。”
沐風饒有興味地看著宇文轍:
“你說周璿、周夏音,都姓周,同一個父親所生,你說怎麼差這麼大?”
“本王和宇文源也是同一個父親所生,不是也差很大嗎?”宇文轍一揚眉,反問。
“嗬嗬……那倒也是……”
沐風笑嗬嗬地同宇文轍打哈哈。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得早點找出幕後真凶才行,要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直沒說話的薛進畫實在看不下去這倆人的話題總在周璿那個女人身上打轉,忍無可忍地打斷他們。
“太子若有意外,最大受益者絕對是四皇子,從這方麵看,四皇子的嫌疑最大。”
沐風在被薛進畫鄙視之後,終於認真了起來。
“若聖上是風燭殘年,四皇子這麼做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如今聖上身體還健朗,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何必鋌而走險,惹人懷疑呢?”薛進畫沉吟道。
“的確,這一招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四皇子不像這麼不理智的人。”沐風也搖頭。
“會不會是太子自己玩的苦肉計反陰四皇子一把呢?”薛進畫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