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是有可能的,近來四皇子連續替聖上解決了幾件大事,功勞不小,在朝內的威望日漸升高,太子一黨一直苦於找不到機會打壓他,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沐風分析道,“而且還有一點也足矣證明太子的可能性比四皇子大。”
薛進畫微微一錯愕,隨即恍然大悟:“你指得是……”
“沒錯。這些人表麵上看起來意在太子,但實際上殺到轍這邊的刺客卻是最多的。你說除了太子一黨,還有什麼人會不放過轍呢?”沐風道。
“砰……”地一聲,茶杯被捏碎,薛進畫咬牙切齒:
“可惡!他們都把轍的身體害成都這樣了,還不放過……難道連一年的時間都等不了嗎?”
沐風連忙扯他的衣角,使了個眼色,阻止他說下去。
“別胡說!轍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沒說轍好不起來,我是說從他們的角度出發……他們都以為轍活不過二十歲嘛……”
話出口之後,薛進畫又覺得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誰知宇文轍見狀,淡淡一笑,渾然不在意:
“沒事,本王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們不必如此。本王沒你們想得那麼脆弱!你們放心,就算死,本王也會在斷氣之前先為自己報仇的!”
宇文轍站起來,靜靜地看著薛進畫和沐風。
此時,一陣風吹來,燭火左右搖曳,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高深莫測:
“太子和老四都有可能,但是你們還漏了兩個人。一個是老二,別看他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城府遠在太子和老四之上,另外一個嫌疑人就是……”
講到這裏,宇文轍突然停了下來,笑而不語,表情中帶著幾分神秘。
“不會是你吧?”
沐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件事情無論怎麼看,宇文轍都是最沒嫌疑的人,可仔細一想,這一招既可以陰太子一把,又可以損四皇子一番,同時讓二皇子也不能獨善其身,還讓周家也背上陷害皇子的罪名,一舉數得,這的確符合宇文轍的作風。
隻是如果真是如此,周璿那一刀實在是挨得太不值了……
這個認知讓沐風好看的眉心微微一皺。
宇文轍不動聲色地將他這個細微的動作納入眼裏,默不作聲。
“真的是你?”
薛進畫激動地跳起來,一臉崇拜地看著宇文轍:
“高!實在是高!小轍轍,你真是我的偶像!”
“我有說是我嗎?”宇文轍似笑非笑地說。
“不是你?”薛進畫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同時他又困惑,“不是你還有誰?”
不是他,難道是十一皇子嗎?
他才五歲,沒這麼逆天吧?
“你忘了我那個不安排理出牌的父皇了嗎?很有可能他老人家心血來潮想借機試試他兒子們麵對危機的應變能力。”
說完宇文轍拿了杯茶,優雅地嚐了一口,他父皇的心思一向別有新材!
“不是吧?連皇上都有嫌疑!這要從何查起?”
薛進畫愁眉苦臉,英俊的五官都皺到一起去了。
“就從那個逃走的刺客查起吧。”
和薛進話的愁眉苦臉不同,沐風非常冷靜:
“當務之急,我們要搶在別人之前找到那名刺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