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以後,我的記憶力變的很差,一度我甚至忘了我叫什麼名字。
也就是在那時候,趙金羽和我講述了他的殺人經過,他還向我展示了一件帶血的衣服,我永遠也忘不了他那變態的笑容。
我將這件事告訴爸媽,但是他們沒有人肯相信我,然後趙金羽又給我加大了電擊力度,我尿了褲子,忘記了更多的事情。
我必須嚴格按照指令行動,否則就會再次受到電擊,我過得生不如死,我的爸媽卻對著趙金羽點頭哈腰表示感謝。
在他們眼中,隻要我不吵不鬧不打遊戲就是最好的。
我為什麼喜歡打遊戲,那是因為那裏可以讓我忘卻痛苦,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那麼長時間不吃不喝還不死呢?
後來我明白了一件事,因為老天爺不想我死的沒有價值,好,我將用我這條生命報警,引起警方的注意。
趙金羽殺人了,快點將他抓起來,我先走一步,我在地獄門口等著他。
看到這封遺書,六組組長便明白了為什麼暖氣管下麵會吊著一根繩子,擺著一個板凳。
是劉勳原本就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沒想到周維明突然找了過來,然後他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因為藥物的原因心髒驟停去世了。
一個年輕的生命選擇離開,是為了要證明另外一個人是殺人犯。
這樣的方式既悲壯,又讓人惋惜不止。
如果劉勳的父母當時就選擇相信孩子說的話,那麼劉勳絕對不會走上這麼極端的道路。
試想他是在多麼絕望的情況下寫下了這封遺書,甚至他家裏連張像樣的紙都沒有,隻能寫在藥物說明書的背麵。
然而更殘酷的事情是,劉勳的這封遺書並不能成為證據,因為他曾進過精神病院,又正在服用精神類藥物,所以他的遺書隻能起到參考作用。
“頭兒。”宋明亮突然氣喘籲籲的跑進了辦公室,打斷了辦公室裏沉重的氣氛。
熊振平看了一眼宋明亮:“這是又有重大發現?”
宋明亮撓撓頭:“頭兒,你怎麼都會搶答了,還能不能給我留點成就感?”
“趕緊說吧什麼事兒,哪有空跟你皮。”
宋明亮從牛仔褲的屁股兜裏掏出一張紙,因為天氣熱,他來的又急出了很多汗,所以掏出來的紙已經變得潮乎乎的了。
“頭兒,算不上重大發現,隻是我剛才查到趙金羽還有一個哥哥叫趙金商,和他是雙胞胎,還有他爸曾經在化工廠工作過,也就是和小袁他爸曾經是同事。”
熊振平接過宋明亮遞過來的紙,心情不由得又沉重了幾分。
越來越多的線索指向了趙金羽,但是卻始終在描邊,並沒有什麼關鍵性的證據認定趙金羽就是雨衣男。
六組組長並不負責碎頭案,他還得繼續推進劉勳的案子。
於是他就去找了周維明,決定從周維明那裏下手。
先把周維明說通,然後再讓周維明開導梁小雅,說不定梁小雅就會說出些新的線索,不再一味的包庇趙金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