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
燕小北差點沒暴走,這明顯是白衣老道刻意刁難他,狗屁的醫仙,忒他麼的記仇了吧?
修為不夠,難道還一輩子不娶媳婦兒?
坑!
大坑!
原本,還以為得到了鬼穀醫仙的傳承,自此走上人生巔峰,沒想到卻跳進了一個大坑裏。
自己刨坑,自己埋土的那種……
燕小北。
欲哭無淚!
這時。
王豔已經做好晚飯,笑盈盈的站在屋門口,衝他招手道:“小北,你嘀咕啥呢?
快吃飯啦!”
燕小北忙收拾心情,站起身道:“來了。”
飯桌上。
一盤香蔥豆腐、一盤涼拌豆筋、一疊蔥花油餅,還有一大盤香味撲鼻的盤龍鱔魚。
當然,少不了燕小北心心念的豆漿。
簡單。
卻溫馨。
終於,有了家的味道。
王豔換了一身淡綠色的無袖長裙,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望著燕小北,罕見的流露出了慵懶、嬌媚的一麵。
今晚。
她不再是那個看似堅強,夜裏卻哭幹了眼淚的‘女漢子’,更不是那個忍受著村裏人的風言風語,照顧燕小北三年的‘破鞋’,她隻是一個有著比村裏女人好看一些皮囊,卻命運多舛的普通女人。
僅此而已。
!
王豔彎腰,胸前露出一抹雪白,晃人眼球,等她起身,察覺到燕小北直勾勾的眼神,心頭一突,嬌嗔道:“好看麼?”
燕小北脫口道:“好看,雪白雪白的……”
話未完。
燕小北陡然回過神,急忙移開視線,一臉尷尬的道,“豔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豔眼波一轉,抿嘴輕笑道:“知道看女人了,說明是真不傻了。今天高興,姐陪你喝一杯,慶祝一下下。”說著,倒了兩杯啤酒。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
菜過五味。
王豔臉頰上浮上一抹醉人的酡紅,豔麗無雙,夾起一塊鱔魚肉,放進燕小北碗裏,口齒有些不清的柔聲問道:“小北,你怎麼突然就好了?”
燕小北早就想好了說辭,笑道:“豔姐,我這是傻人有傻福。之前,腦袋被淤血懟住了,沒想到挨了一頓揍,竟然給我打開竅了。”
並非刻意隱瞞,實在是獲得‘鬼穀醫仙’傳承這件事兒,太過玄乎,別說是王豔了,就連燕小北自己現在還有點懵圈。
更別說,鬼穀醫仙給他挖的大坑了,現在哪怕多看一眼王豔,身體都會產生一種躁動……
王豔沒多問。
在她心裏,隻要燕小北恢複正常,不再像以往那樣渾渾噩噩的,就比啥都重要。
然而——
燕小北卻不這麼想,記憶如潮水,在他人嫌狗棄的三年裏,王豔非但沒有嫌棄他是個毫無用處的傻子,反而照顧有加。
一個寡婦。
一個傻子,吃住在一起,她不僅要多掙一口吃的,還要承受村裏那些長舌婦的閑言碎語,壓力可想而知。
燕小北眼圈一紅,哽咽道:“豔姐,這幾年讓你受委屈了。
我現在不傻了。
你照顧我三年。
我——
護你一生!”
王豔身心一顫,直勾勾的盯著燕小北,不斷重複著:“護我一生,護我一生……”
突然。
情緒失控,撲到燕小北懷裏,失聲痛哭道,“小北,她們說姐是個不要臉的浪貨,連個傻子都不放過。”
姐——
燕小北的心就跟被刀子剜了一樣疼,如鯁在喉,千言萬語都抵不過她這幾年所受的委屈。
時間,悄然流逝。
當王豔宣泄完所有的情緒,靜靜的窩在燕小北懷裏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
佳人如玉。
奈何,命運多舛。
燕小北百感交集,輕輕抱起王豔那令無數男人垂涎的身體,腦海中沒有一絲雜念,有的隻是無盡的悲憤。
人心不古。
閑言碎語,要人命!
燕小北把王豔放在床上,自己則一頭紮進了磨坊,把黃豆倒進簸箕裏顛了幾下,碎屑紛飛,接著便開始將一些發黑、發黴的豆子挑揀出來。
做豆腐,是個細致活。
從選豆子、浸泡、磨漿……點鹵水,每一道工序看似簡單,但稍有差池,做出來的豆腐,賣相和味道都會有特別大的差異。
豆腐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