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的開始(2 / 3)

於老師說到:“穀外風平浪靜,古內卻大風伏地,大家要多加小心,相互靠近,別迷路了。”

眾人隨著狄馬走進左側小路。十幾分鍾後,尕傑驚叫:“你們看,那塊石頭是不是剛才那隻獵鷹?”石林高處果然也有一塊大石頭,也是獵鷹造型,與剛才所見的石頭極為相似。

狄馬回頭屬過人數,問道:“你們那個記得路,咱們是不是又回來了?”

李皓搭話:“咱們沒有迷路,那塊大石頭雖然相似,但是周圍景物還是有區別,不要擔心了,繼續前進吧。”

風沙漸猛,隊伍行進速度放緩。半個來小時後,眾人來到一處曠闊地。尕傑抬頭觀看,除了石林並無其他怪異的東西,算是算是稍微放下心來。沒想到,目光落在遠處石林半腰處,驚訝發現,鷹形大石赫然矗立,不禁驚聲尖叫,引得眾人四處觀望。

“獵鷹”兩米來高,輪廓清晰,神態生動。尕傑越看越不舒服,抬手舉槍,向大石射擊,嘴裏罵罵咧咧:“破石頭,你還想成精嗎?”子彈擊中石頭,傳來當當聲音。尕傑看著石頭紋絲未動,鼻子一哼,說到:“來抓我啊,看我不先滅了你!”

沒等他把槍收好,身旁巨大黑影閃現。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尕傑已經被一隻巨鷹抓著飛到空中。

尕傑突然被襲擊,措手不及,武器掉落地麵,無法反擊,隻得鬼哭狼號地呼救。狄馬不敢開槍,怕傷到尕傑,於是招呼同伴,沿路追趕。

尕傑在身上反複摸索,想起襪腿裏的匕首,費勁力氣,好不容易貓腰碰到腳腕,抽出匕首,刺在鷹爪上。巨鷹吃痛,快速飛向石林,將尕傑拋向石柱。

尕傑穩住雙臂展開,穩住重心,接近石柱後,手腳並用,連蹬帶推,緩解了衝力,墜向地麵。

狄馬帶人跑到他落地的開闊處,發現根數十米高的石柱聳立當中,石柱下部有天然形成的巨大的紅色圖案,形似大象,鼻子恰好接觸地麵,低頭俯首,好像在吸水。四周有七八處漩渦,黃沙不停旋轉下陷,尕傑恰好掉在其中,正在呼救。

狄馬取出長繩,交代手下將一頭係在石頭上,另一頭拋向尕傑。

尕傑接到繩子時,流沙已經沒過了胸口,他立刻將繩子纏在手臂上,嘴裏叫到:“你們也加把力氣,拉我出去啊!我快挺不住了~啊~”尕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慘叫起來。隻見黃沙漩渦極速旋轉,繩子緊繃。尕傑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竟然主動放開了繩子。

狄馬飛撲向前,順著繩子爬到漩渦旁邊,伸手拉住尕傑的衣領子,向地麵拉扯。尕傑艱難地開口:“哥,我出不去了,身上疼死個人,這回死定了~”

“兄弟,哥救不了你了。有啥遺願啊?”

“我~”尕傑也許有太多的願望沒實現,眼淚代替了話語。

狄馬此時有些不知所措,突然聽到李皓叫喊自己的名字,轉頭發現一個金塊被扔到麵前。尕傑掙紮著抓住金子,眼睛裏稍稍露出一絲安慰,沉入地下。

狄馬順著繩子爬到安全的地方,意味深長地看著李皓,欲說又止,將尕傑的遺物收好,又向前進發了。

峽穀越來越窄,當人們走到隻有一人寬的地方時,兩側的石壁突然抖動,相互靠近。眾人見出口還遠,根本來不及跑出去,於是紛紛用手阻擋石壁,但是人們的動作絲毫不起作用。在隊伍最前麵的狄馬發現一步遠的石壁上有個洞口,便扭身鑽了進去。回頭招呼其他人,也都進入石洞。

洞內十分寬敞,但是光線昏暗,僅有中心處有一簇光柱照下。兩塊人形石頭沐浴在光線下,好像情侶一樣,相互依偎在一起。

匪徒們進入石洞後,大多癱倒在地,氣喘籲籲。吵鬧聲音仿佛驚動了石頭情侶,洞中心的光柱突然四下抖動,被照亮的地麵由下至上噴射出井口粗細的細沙。

眾人連忙將身體帖服在牆壁上,試圖躲過地麵噴射出的細沙。李皓發現悠悠所處的地方並不安全,彎腰上前,抓起它,正要回身,卻被腳下突然噴出來的細沙帶起,而後從七八米高的地方跌落。

李皓重重地摔在地上,歪頭看到悠悠輕巧地落在地麵,一溜小跑到了牆角,回頭眼巴巴地看向自己。李皓摔得七葷八素,實在是有苦說不出。剛要爬起身子,天上又掉落一人,重重砸在李皓身上。

那人根本沒有理會周圍,嘴裏接連“呸呸”地吐出沙子,然後說到:“這他媽的沙漠,連地獄裏都是沙子!”

李皓一聽聲音,竟然是尕傑。真沒有想到這小子剛才被吸進地下,現在又被吐了出來,估計他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呢。於是李皓一把推開尕傑,說到:“死人,滾開!”

尕傑聽到有人說話,驚訝地回頭觀看,發現竟然是李皓。第一反應是把手背向身後,說到:“李哥,咱兄弟關係不錯,我走的時候幸虧你送了塊金子,我才算是閉眼了,你可不能往回要啊~”尕傑還在藏金塊,被身後上來的狄馬一巴掌打在頭上,“媽的!你小子沒死!命真大!”

於老師沿著牆壁走過來,示意眾人不要出聲。大家不知所以,但是紛紛閉嘴。片刻之後,洞中央的光線穩定下來,再次穩定地照射在石頭情侶身上,洞內也安靜如初。

李皓看到悠悠在洞口徘徊,迎上去伸頭出洞,左右張望。發現兩側石壁雖然主體緊緊挨在一起,但是石壁根部卻是留下一窄縫,通向另一頭出口。

一隊人輕手輕腳地爬出石洞,順著窄縫爬向出口。

尕傑緊跟在李皓的身後,一直嘮叨著李哥講究,有愛心之類的話。直到狄馬在身後用槍管兒狠狠地捅了他的菊花,尕傑才閉嘴。

眾人爬出石壁縫隙,狄馬上前就提了尕傑一腳,怒斥:“貪財的東西,撿條命回來還接著丟人!再嘮叨就把你的錢都分給大家,一分也不給你留。”

於老師偷偷向李皓使了眼色,小聲說到:“看來狄馬還是個重情義的人,你在他弟弟死前的關鍵時刻出手,雖然沒有救他的性命,但也算是讓他安心上路了,狄馬記住你的好了,隻是他嘴上不願意說而已。”

李皓嗬嗬一笑,說到:“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看我此行也是件善舉吧?”

於老師大笑:“你忘記我是道士了吧?這話回沈陽你去廟裏問佛吧!老道我可管不了。哈哈哈。”

於老師不再和李皓交談,觀察起地形。兩側山勢低矮平緩,石壁遍布凹坑。

於老師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和日期,快走幾步,趕上狄馬說到:“如今我們已經進入峽穀深處了,應該距離我所知道的尋寶地點不遠,你告訴手下人,注意查找人形石頭。”

狄馬向著眾人招手,剛要開口,卻聽到空中“噗噗啦啦”翅膀扇動的響聲傳來。狄馬抬頭,發現頭上竟然出現一群獵鷹,十幾隻一起向地麵俯衝。嚇得眾人四散躲避,紛紛躲進石壁上的凹坑內。李皓原本已經找到可以躲避的地方,剛剛屈伸進入坑中,卻發現悠悠還待在原地,渾身顫抖,像是一隻見了貓的老鼠一樣,根本無法動彈。空中的巨鷹已經飛近悠悠,李皓抬起手弩,發射弩箭,驚走巨鷹。但是緊接著空中又有兩隻飛落,下來捕食。

李皓扔下手弩,掏出匕首,正要上前救悠悠,突然聽到狄馬叫自己:“對付天上的鷹,狐狸交給我。”

李皓看向他,隻見狄馬已經從凹坑裏回到地麵,手裏揮舞繩圈,利用慣性快速出手,正好套住悠悠的屁股。

狄馬飛快地收攏繩子,拉回悠悠。

巨鷹緊追不舍,從空中再次接近。李皓一隻手弩明顯感覺吃力,巨鷹越撲越近。突然身邊衝鋒槍響,而後四周開始此起彼伏地射擊。李皓知道帶頭開槍替他解圍的是尕傑,卻沒有看到尕傑臉上滿足的神情。

悠悠被狄馬拖到身邊,交給李皓。其他人還在對著空中不停射擊,獵鷹卻聚集得越來越多,有幾隻險些衝破人們的火力封鎖。

於老師想到鎮蕃劍沾染過巨樹汁液以後,還沒有真正顯示過實力,正好借此機會測試。於是取出紙符,插在劍上,舉過頭頂,對著空中喝道:“燃!”

紙符瞬間爆裂,化作火焰,在劍身之上迅速擴大,而後順著劍尖呈現圓球形噴出。巨大的火焰彈掠過空中,將獵鷹群一擊而散,幾隻被火焰擊中的獵鷹像燒過了火的烤鴨一樣,掉落地麵,空中回複安靜。地麵上的人都齊齊地看向鎮蕃劍,於老師手裏武器的威力絕對超出任何人的想像。

於老師迅速抽回鎮蕃劍,插入劍鞘,根本沒有理會眾人的眼神,豎著耳朵傾聽。漸漸的眾人也剛覺到不對頭,隆隆巨響從人們藏身的石壁山頂傳來,整個峽穀都在震動。

狄馬走到空場中央,回頭看向山頂,隻見一塊兩人來高的圓形巨石徑順石壁而下。

“快閃開!”狄馬提醒大家。然而圓形石頭已經重重地碾軋過兩個匪徒。狄馬看到圓形巨石滾向自己,側身躲過,正要去查看同夥情況,沒想到圓形巨石已經碰到對麵石壁,反彈回來,再次衝向自己。

狄馬拔腿便跑,可是偏巧一條腿陷進地上的坑洞中,怎麼也拔不出來。眼看巨石就已經滾到眼前,周圍人距離太遠,根本來不及出手相助。

狄馬無助地蹲下身子,雙手護頭。餘光突然發現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竟然憑空落在圓形巨石滾動的路徑上,偏轉了巨石滾動的方向。狄馬屏住呼吸,瞪圓眼睛,看著巨石擦著鼻子過去,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卻還是大大地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