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子,讓我們這些學渣情何以堪?”
白苗苗也在旁說:“就是,讓我們情何以堪?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一年多,梁教授天天拿你當教材來訓我們,開口景燕歸,閉口景燕歸。”
“本來我們就已經被你壓下一頭了,好不容易能喘口氣,你現在又來給我們表演這麼一出,這是要把我們全比成渣渣啊!”
這話立即就得到了其他幾個女生的認可,這一年來,景燕歸不在學校裏,他們考試的時候都覺得輕鬆不少。
這兩次期末考,沒有她在前麵鎮著,第一名也換了人,大家算是回到了正常競爭的水準,現在她一回來,似乎一切就又變了樣。
景燕歸聽到他們的話想了想後說:“難道你們希望我一直留在學校裏,然後每次考試都拿第一?”
“不要!”幾乎所有人齊聲說。
景燕歸看到他們的樣子笑了起來:“你們都覺得這樣不好,那我還不如早早畢業,給大家更多的空間。”
眾人一想好像也有道理,隻是在這一刻,她們再次真切地感覺到了自己和景燕歸的巨大差異。
景燕歸看到了他們的樣子倒又笑了起來,讓他們幫著借書。
李琛出去的時候跟在景燕歸的身後說:“我以前覺得我的醫術再努把力,也許就能趕得上你,現在卻發現,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李琛今年已經畢業,他在施氏草堂實習之後,就留在那裏做了一個坐堂醫生,他的醫術有著長足的進步,現在也有自己的病人了。
景燕歸笑著說:“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醫術已經很不錯了,往後隻要用心鑽研,你的醫術一定會比我好。”
李琛笑了笑:“我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能超越你的醫術,你可能不知道,你對我來講就是學醫的目標,而有你這個目標在,我是一刻都不敢放鬆。”
“我不求自己能超過你,隻求不要被你拋下太遠,等以後你說起醫學上的東西時,我不要聽不懂就行。”
景燕歸覺得他的話有些誇張了,她之前打電話問錢白,李琛的醫術進步非常大,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麵了。
景燕歸吃完飯後就回了家,她到家的時候,嶽晴照正在屋子裏燒紙。
她喊了一聲,嶽晴照見是她回來了,便喊她過去一起燒。
嶽晴照輕聲說:“今天是你舅媽的生日,我給她多燒一點錢,這樣她在下麵也就能買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
花向晚的死訊傳回帝都的時候,嶽晴照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隻是沉默了一瞬,並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都沒有哭。
用嶽晴照的話說:“你舅媽不喜歡看到我哭,我這一輩子流了太多的眼淚,送走了太多的親人,如今她走了,我就不哭了。”
景燕歸卻知道,其實嶽晴照的心裏極為難過,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在表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