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相州節度劉光世先前有一封書信送到宗留守處,說嶽飛人間少有、蓋世無雙、文武全才,是國家的棟梁之材,讓宗留守要多多提拔。所以宗留守日日想那嶽飛:“不知那嶽飛果真是有真才實學,還是一個大財主劉節度收了他的賄賂,買情囑托我?”心疑惑不定:“待等他到來,我親眼一見便知。”
嶽飛等在外麵,見那宗留守果然是威風凜冽,真正象一個閻羅王似的,不免心生害怕。湯懷見宗留守進去便傳來升堂聲便說道:“怎麼這宗留守回來就坐堂?”嶽飛也說道:“我也這樣想,他是五更去上朝,此時回來也該歇息歇息吃些東西,後才坐堂理事啊。我估計可能有什麼緊急之事,因此這麼急促。”正說這,就看見那旗牌官一波一波的將外府外縣文書遞進去。嶽飛張顯們說道:“我這也就前去投遞書信了。”張顯見嶽飛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便急忙說道:“大哥別急,你看你穿的是一身素白的衣服。官宦人家最是忌諱什麼衝撞,怕是衝撞了大老爺恐怕一會帶來不便。我的身材與你相近還是將我這身衣服換了去。”嶽飛看了看:“張兄弟說的極是。”一會兩個就把衣服相互換了。嶽又怕一會自己若是在裏麵待久了他們在外邊等來煩了鬧事便又對他們說道:“我進去,倘若有機緣,就連兄弟們你們都有好處的;若是哥哥我進去了有什麼情況,賢弟你們也隻好在外便靜靜的安身等待,切記不千萬不要發惱在外大叫大鬧。若是那樣的話莫說為兄我,恐怕就連賢弟你們的性命也難保啊!”湯懷聽了便說道:“哥哥既如此怕,我們臨場考試自己有的是本事武藝,何必要去遞這封書信?就算是以後得了功名,旁人也隻是說是借著劉節度大人的幫襯。”嶽飛回了一句:“我自有主意,你們不必阻擋我。”
就自子一個人進了轅門,見旗牌官便稟說道:“湯陰縣武生嶽飛求見大老爺。”旗牌問道:“你就是叫嶽飛嗎?”嶽大爺接著聲回:“是!”旗牌說:“大老爺正要見你,你先在裏候著我進去通報通報。”那旗牌就轉身進去對宗留守稟道:“湯陰縣武生嶽飛,在外求見。”宗澤吩咐道:“快快喚他進來。”旗牌答應,就走出來叫了聲:“嶽飛!大老爺喚你進去,快隨我來要進去了你可要放小心些呀!”嶽飛又是接聲說:“曉得!”就隨著旗牌直至大堂上,雙氣彎曲說道:“大老爺在上,湯陰到武生嶽飛拜見。”宗爺望下一看,就微微一笑:“我就說那嶽飛必是個財主,看哇他身上穿著是如此的華麗!”便問嶽飛:“你幾時來的?”嶽飛回道:“武生是今日才到的。”隨即將劉節度的那封書信雙手呈上。宗澤拆開看了,就把案幾一拍,嗬斥道:“嶽飛!你這封推薦書是花了多少金銀買來的?從實招來便罷,若是有半句虛假,看我不夾棍伺候!”兩邊的行役就是吆喝的一聲。驚動了轅門外的幾個弟兄,聽見裏邊吆喝,牛皋就說:“不好了!等我們打了進去,去吧大哥給搶出來。”湯懷忙說:“我們安靜的在這裏動也動不得!還是先看看事情怎樣發展下去,再說。”外邊弟兄四個指手畫腳,在外頭探聽裏邊的消息。
衙裏麵嶽飛見宗留守發怒,不慌不忙,徐徐的回道:“武生是湯陰縣人氏,先父嶽和,在母親生下武生三日就遭黃河發大水,父親喪於水波之中。武生幸賴母親抱了坐在花缸之內,隨水流到了內黃縣,幸遇王明恩公收養。家業田產全被淹沒了沒了。武生長大後,拜了陝西周侗為義父,學成一身武藝。因為在相州院考式,劉大老爺看中武生又承蒙他的恩義,差湯陰縣令徐公,查出武生家舊時基業,又發銀蓋造房屋,命我母子歸宗。武生上京臨行前又贈銀五十兩為進京路費,讓武生來討個好的出身,為國建功立業。武生是一貧如洗,又那有銀錢送與劉大老爺勒?”宗澤聽了這一番言語,心中想:“我久聞有個周侗,本事高強,不肯做官。既然是他的義子,或者果真是有些才學的,那也不一定。”就向嶽飛說道:“那你隨我到箭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