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寵不明白胡彧是什麼意思,但胡彧說到這裏卻不說了。即使泠寵不再在意那個叫溫知新的男人,就胡彧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泠寵著實難受的要命。
“你這話怎麼說?難道他被人追殺?”
胡彧挑著鳳眼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泠寵,確定她不是因為在意那個男人才問的這句話後。晃了晃酒杯說道:“一會兒你就明白了。客人就要到了,收拾一下小寵出來接客了喲!”
胡彧說完慢慢站起身子,邁著柔媚的步伐向門口走去。隻聽到‘啪’‘啊’的兩聲,胡彧以一個很不美學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忘了告訴你,剛剛小黑吃完飯後甜點就把香蕉皮扔在那裏了。一會記得幫忙扔掉。”
胡彧看了看腳下的罪魁禍首,一口銀牙都要碎了。泠寵肯定是故意的,隻不過開個玩笑嘛!竟然這麼記仇!
泠寵吃完飯後將東西收拾好,因為上午剛剛睡過,所以一點都不困。隻能在店裏轉轉看看閑書什麼的,小黑吃完飯就團在桌子旁的窩裏睡著了。雖然是和香蕉皮一起睡的。
胡彧慵懶的半躺在屏風後的榻上,手裏拿著一張卡意味不明的笑著。沒過一會,泠寵就聽到有腳步聲漸漸跑近,直到門被大力的推開,一個身影竄了進來。而後又迅速地將門關嚴了。
泠寵沒有抬頭,這種事情在毒惑香時有發生。她也是見怪不怪了,總會有走投無路之人一腦袋紮進毒惑香裏,被胡彧這隻狐狸精心甘情願的敲詐。
“您好,歡迎光臨毒惑香。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幫助您。”
“···寵兒···”
泠寵身子一僵,慢慢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來人。昔日那個溫柔斯文的溫知新竟然落魄到如此慌張的地步,就像有什麼在追趕他。
“先生有什麼我們可以幫您的嗎?”
“不···不可能,泠寵已經死了。你是人是鬼?”
看著溫知新這般惶恐的樣子,泠寵有些失笑。果然當初的自己太天真了,才沒有看出他的本質嗎?
“先生,你認錯人了。如果先生沒有困難需要幫助,請先生出門左轉。”
溫知新現在害怕得要命,曾經跟泠寵在一起時被別人下了套。一點點接觸賭博,然後是各色的女人,最後是毒品。那個煽風點火的女人總在唆使溫知新將泠寵的錢騙過來。
其實溫知新不是不愛泠寵,他從見到泠寵的那一刻就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原以為會是美好的開始,但漸漸的他發現泠寵太保守了。在一起一年了卻連床都沒上過,這讓宿舍的舍友嘲笑了他好久。不但如此,泠寵除了那美人的容貌與氣質外,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人情味。
泠寵不會撒嬌,不會哭鬧。即使看到自己與別的女生曖昧,都沒有發過脾氣,就像一潭死水。這讓溫知新的大男子主義受到了挫折,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和不同的女生來往,漸漸地他覺得泠寵可有可無。就在他打算和泠寵分手時,有人告訴他,泠寵是個父母雙亡的有錢小姐,把她的錢騙過來自己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開始溫知新沒有同意,畢竟自己還是愛泠寵的,而且自己也不是沒有錢。但他不知道,泠寵早已是別人的目標。隻因泠寵警惕性太高,對誰都不相信,所以一直沒有人得手過。
然後就是一步步的圈套,將溫知新從一個三好青年帶入了惡魔的深淵。從玩牌到賭博,從泡吧到419,從溜冰到染上毒癮。就在泠寵死後不久,那些人覺得溫知新沒有用了,但泠寵的財產卻是筆大數額。所以那些人斷了溫知新的毒品源,賭博一次次被人套,就連419自己的錢都會被偷走。一步步的圈套逼著溫知新厚著臉去泠寵的律師那裏要財產繼承權。
結果可想而知,泠寵早在父母死後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她知道有太多的人惦記著財產,害怕有人會謀財害命。所以父母死後她就在律師那簽署了協議,如果自己死了,所有泠家的財產全部歸於國家。
這也是溫知新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大鬧了一場甚至不惜將記者請來,結果卻讓自己無路可走。最後他隻能逃跑,跑著跑著就莫名的來到了這裏。順著一股奇異的香味推開了這裏的門。
“先生,如果沒有需要,請出門不送。”
“我需要錢。”
溫知新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了出來,在這個和泠寵一模一樣的女子麵前。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世上有誰不需要錢?竟然要錢要到這裏來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小寵,將他帶進來吧!”
胡彧在裏屋玩味地說著,虛無縹緲的聲音一點點飄進了溫知新的耳朵裏。小寵?她的名字也有個寵字,她真的不是泠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