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鬼鬼滿臉的糾結之狀,無心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鬼鬼身邊,體貼的像個大姐姐。
“鬼鬼,不用擔心。打不過就不打唄!他一個鬼帝難不成還要為難你嗎?”
“呃...沒有沒有,我不緊張,我沒有擔心。原本就沒先跟他打...”
聽這話無心有些起疑,按理說如果鬼鬼害怕擔心都是正常的。但是她剛剛那種感覺似乎又不太像,而且原本就不想打是什麼意思?
鬼鬼站在一旁,兩隻手不停地糾結著,衣袖都被扯皺了。突然聽到鴨公嗓說下一場比賽開始,鬼鬼身體一怔,蒼白的小臉不知怎的,有些泛紅。直到蔡鬱壘走上台前,無心才有些明白鬼鬼的心理活動。
蔡鬱壘對這件事貌似並不是很感興趣,看到對麵一直不敢抬頭的鬼鬼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知道鬼鬼隻是一個無名的小鬼,作為一方鬼帝也沒打算以大欺小。蔡鬱壘冷著臉對鬼鬼說道:“是自己下去,還是開始比賽。”
鬼鬼一愣,緩了一會才明白蔡鬱壘是在跟她說話。霎時間臉就變得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鬼帝大人,我,我沒打算,沒打算比賽。在這,隻是,隻是想問您一句話。”
這倒是新鮮了,下麵的鬼怪都看著鬼鬼,想聽聽她能說些什麼。麵對一方鬼帝,這女鬼倒是挺有膽量。當然,這也隻是眾鬼怪的想法。在鬼鬼磕磕巴巴的那一刻,無心就一切都明白了。
鬼鬼今晚想見的人就是蔡鬱壘,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否認識,又是否有過什麼淵源。但是看到蔡鬱壘一臉陌生不認識的樣子,想必多半是鬼鬼一廂情願的吧?還難得鬼鬼今天裝扮得這麼漂亮。
“什麼話?”
“您在鬼門關這些年,是否見過一個叫做星蕨情的鬼魂?他有沒有說過什麼?”
看著對麵女鬼麵帶羞澀的問自己這種問題,蔡鬱壘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其實這種事隨時都可以問的吧?畢竟鬼市和鬼門關離的如此之近,但是這個女鬼為何要在這種時候問這種事呢?
蔡鬱壘掌管鬼門關也不是短時間了,每天就會有數以千萬的鬼魂通過鬼門關,誰又能全部記得呢?這麼簡單的事情任誰都想得到,可是眼前這個女鬼究竟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不記得了,過往的鬼魂眾多,我不曾記得。”
“你...您真的不記得了嗎?那,那就算了。謝謝鬼帝大人,小女鬼不自量力站在這裏,給您和諸位大人添麻煩了。”
說完鬼鬼就走了下去,連無心都能感覺得到鬼鬼這是話裏有話。而且她口中的‘星蕨情’肯定也和蔡鬱壘脫不了幹係。待鬼鬼走下後,滿臉歉意的看了一眼無心。
“無心,謝謝你。這是我一生之中最美的一次,過了這百鬼,我就要去投胎了。現在心願已了,已經沒有什麼可牽掛的了。”
“鬼鬼,你說的‘星蕨情’是不是和蔡鬼帝有關?”
無心壓低了聲音,想知道這其中的關鍵。但是鬼鬼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就走了下來,但是無心還是覺得,鬼鬼所謂的心願,想必是要帶到下世了。
鬼鬼向無心欠了欠身,消失在了鬼群中。無心心係鬼鬼和媚娘之事,對台上和杜子仁對戰的人也失去了興趣。好像是和夏暮煙一起來的籮九娘,雖然無心不認識她,但不代表她和夏暮煙也不認識。
看著台上杜子仁一臉藐視的看著對麵的籮九娘,無心就有些想笑。杜子仁就像趙文和後院養的那隻孔雀,高傲,自戀,卻又美麗非凡。即使身為男性,卻能將大紅色的長衫穿出別樣的誘惑感。
無疑最後輸的人是籮九娘,實力懸殊太大。但是籮九娘在下台之前,突然對無心這邊做了一個手勢,讓無心為之一震。
那是一個監視的手勢,右手食指和中指彎曲,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無心。這種手勢在軍隊寓意著‘我在看著你’,但是在這種場合,也唯有翻譯成監視才更恰當。
無心不知道籮九娘是什麼意思,但是接下來也容不得她多想什麼。因為最後一場的比賽就是無心和夏暮煙。
她不知道這比賽表是誰排的,但是很明顯是有意而為之。馬麵對應的是自己不能下手的蘿莉聻兒;吸血鬼所對應的是暴力雙重人格的幽幽;媚娘和莫江賢後來明顯是認識的,而鬼鬼對蔡鬱壘絕對不隻是問個問題而已。
或許隻有小黑和杜子仁這兩場是沒有什麼目的的,其他的每一個對戰者之間都少多會有些不為人知的瓜葛。就像現在這最後一組,無心和夏暮煙。
“帝女大人,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