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威脅(1 / 1)

一路上,沈予晴跟楚擇炎有說不完的話,楚擇炎卻都沉著臉色不言語。

車隊出了千山穀,楚擇炎忽道:“停車。”

沈予晴不明所以:“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楚擇炎答也不答便下了車。

他挑了一匹駿馬當坐騎,這才對臉色慍怒的沈予晴道:“臣弟與貴妃始終是男女有別,為了貴妃與皇室清譽,你我二人還是應該保持距離的好。”

沈予晴羞惱咬唇,恨恨地甩下簾子。

回到都城,楚擇炎先去了宮中向皇帝複命。

皇帝得知楚擇炎的王妃沒有身死,而是囿居在千山穀。

當即給楚擇炎出了主意:“王妃不願回來,可需要朕替你下旨,讓王妃回來?”

楚擇炎婉言謝絕,“臣弟不願逼她。”

皇帝笑了笑,眸子流轉著神秘莫測的光澤,“皇弟若實在在意王妃,又何須費這般周折,朕有法子讓王妃心甘情願回到你身邊,大可一試。”

不出幾日,千山穀今日來了王府的信使。

信使給沈予初傳話,說是沈予初的母親,楚王的親家母如今被請回王府作客,王爺希望王妃回府與母親相聚。

沈予初接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嚇得臉色慘白。

楚擇炎此舉,相當於是用母親的安危威脅她回去,他知道,母親於她而言便是軟肋。

她怎麼忘了,楚擇炎生性殘暴,從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鐵血手腕。

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隨信使來的還有八台軟轎。

沈予初自嘲地想,當初她嫁入王府,都還沒有八抬大轎這般隆重。

簡單收拾了行囊,沈予初上了楚擇炎派來的轎子。

顛簸一路,進了都城,最後來到王府大街,遠遠地,沈予初就能瞧見府外候著的一幹人等。

上至管家,下至馬廄小廝,都在門外整齊列隊,站在最前頭的,便是楚擇炎。

王府還是一如一年前的樣子,灑掃的婢女們都還是老模樣,卻少了一些人的影子。

是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嬌顏。

沈予初回到自己的那個院子,已有一眾婢仆候在院內。

當初她是王妃的時候,伺候自己的也沒這麼多人。

一個模樣乖巧的丫鬟來給沈予初請安:“見過王妃,奴婢是王爺安排貼身服侍王妃的丫鬟純兒。”

看著丫鬟神似南香的打扮,沈予初內心一陣傷感。

楚擇炎似是有所察覺,便道:“當時南香也受了重傷,我請了許多名醫給南香診治,傷是養好了,腿卻斷了,你不在,她便也請辭回鄉,我給了她一筆銀錢,可以讓她一家老小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過去的遭遇又浮現在眼前,勾起了沈予初心底的恨意。

她不領情,對楚擇炎陰陽怪氣道:“多謝王爺對南香的慷慨,讓她即使後半輩子再也走不了路,也不至於餓死。”

楚擇炎皺起眉。

他強忍下不悅,耐著性子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那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她勾起的唇角沁出一絲冷笑:“楚擇炎,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一句對不起揭過,你不是被傷害的那一個,自然也不能感同身受。你不必說對不起,因為我也不打算原諒你。”

她說罷轉身回屋,楚擇炎拉住她。

“王爺還有事嗎?”

“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隻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楚擇炎道,“你剛回來,稍做休息,晚上我帶你去個地方,希望你去了之後,能解氣一些。”

沈予初沒有休息,她見過了自己的母親,知道母親沒有被楚擇炎為難,這才放下心。

楚擇炎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即便她不想去,也不能不從。

如今她是寄人籬下,還受他脅迫,往後的日子更是難上加難。

夜幕初降,丫鬟給沈予初更衣打扮,楚擇炎帶著她,來到了一處藝妓坊中。

沈予初看著店裏的紅袖招,哭笑不得,“王爺說的讓我解氣的方法,便是帶我來這等地方?還真不好意思,你們男人喜歡的,我們女子不一定喜歡。”

她站在門外不願進去,楚擇炎不由分說地摟過她,將她往裏帶。

“去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