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縱畜傷人,恰恰觸犯了耶律北辰的大忌。
若是這件事被耶律北辰知道了,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耶律楚風眼神一冷,陰惻惻地盯著‘蕭揚’,哼道:“蕭揚啊蕭揚,本殿原本隻打算給你個小教訓就罷了,現在是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耶律楚風一聲令下,就露出看好戲的神情望著‘蕭揚’,仿佛已經看到了蕭揚淒慘的下場。
然而,他原地站了好一會兒,他身後的下人侍衛卻一個也沒動,全傻站著。
耶律楚風氣極,轉過身衝這些人破口大罵:“全都成聾子了嘛?本殿下的命令沒聽到嗎?快點去給我把蕭揚拿下,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眾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朝一臉冷漠的‘蕭揚’望去,卻誰也不敢邁出第一步。
最後,還是平時最得耶律楚風寵愛的小太監奇諾走到耶律楚風麵前,小聲小氣地勸道:“二殿下,這使不得啊!這使不得啊!”
耶律楚風又要瞪眼罵人,奇諾連忙將對方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勸道:“二殿下,不是小的們不肯如您所願,實在是這一位的武功之高,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當初蒙安的第一勇士諾哈不也幾招之內就敗在了他的手下,咱們這些蝦兵蟹將上去,豈不是給人送菜?
非但不能把他怎麼樣,還自己惹了一身臊!殿下您三思啊!”
耶律楚風也是親眼見證過那場比試和‘蕭揚’的身手,聞言忍不住縮了縮,但很快又再次挺胸,哼道:“他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臣子,我乃涼國二皇子,我難道還怕了他?”
奇諾心中叫苦不迭,麵上卻隻能苦苦哀求,:“殿下啊!咱們不是怕了他,實在是這一位身後站著的人是國主啊!殿下您又不是不知道國主如今對這位有多寵幸。
打狗還得看主人,您若是在宮中把人給怎麼樣了。萬一被有心人傳到國主哪兒去,隻怕後患無窮啊!而且現在大皇子已然安全回宮,多少雙眼睛正盯著您,您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啊!”
奇諾苦苦哀求,說到最後,都差沒有給耶律楚風跪下了。
哪怕耶律楚風再如何得寵,但他畢竟不是國主啊!
眾目睽睽之下,毫無緣由就打殺國主的寵臣,這不就是把把柄往對手那邊送嗎?
耶律楚風到底沒有傻徹底,雖然心中把‘蕭揚’恨得牙癢癢,但還是將奇諾的話聽進去,沒有真的對‘蕭揚’出手。
他又狠狠瞪了‘蕭揚’兩眼,陰狠地說道;“蕭揚,你給本殿等著,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中,否則本殿遲早會要你好看的!”
放下這麼一句狠話後,耶律楚風卻隻能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現場又隻剩下時青雪和男人。
時青雪這時候終於明白了男人的身份——蕭揚,聽起來還是涼國國主身邊的寵臣,連不可一世的二皇子殿下都還要讓三分的存在。
這樣的人,有可能是莫君揚嗎?
時青雪怔怔地望著男人,似乎想要上前摸摸男人以證實自己的猜測。
可望著男人陌生而冷淡的眼神,她又忍不住會想起男人方才的刀劍相向,那種恐懼和心痛就彌漫全身,讓她再難往前邁出一步。
就這麼傻傻地望著。
男人麵容冷漠,同樣也在打量著時青雪。
隔了一會,男人用冰冷到近乎無情的聲音又問道:“你是誰?”
時青雪突然打了個激靈。
原本遲疑不定的眼神眾立即就流露出驚喜。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又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這回來的人是大皇子耶律楚齊,也就是阿保。
阿保剛去見過耶律北辰,一回自己宮中就知道出事的消息,幾經周折趕來救人。
如今看到時青雪還好好地站著,阿保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蕭揚,就激動地撲到了時青雪麵前。
他一把將青雪抱住,激動地喊道:“太好了,雪姐姐,你沒事,我都擔心死了。我還以為……”
阿保太清楚耶律楚風的心狠手辣,這一路上他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心裏強撐著那口氣要看見時青雪才罷休,他恐怕都已經要絕望了。
好險好險,時青雪安然無恙。
時青雪還是頭一次見小大人的阿保如此情緒外露,隻好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先安撫眼前這個害怕得要掉眼淚的家夥。
“別怕,我沒事……哎喲!”
時青雪剛說了聲,臉上立即露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