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夏嬋和冷榆相繼死後,月宮和夷光殿也空置了下來。
本來就空蕩的神界,似乎變得更加空蕩。
蘇風月破例封了自己的女兒玄都為新任的月神,現居太陰殿,也就是湮夏嬋從前住過的月宮。
而桃夭,則先做個掛名的上神,因為她現已被西天菩提禪師收為座下弟子。
傳言這個菩提禪師來頭不小,是遠古菩提樹坐化,曆劫萬世,行萬世之善,才再次轉世為佛,功德無量,就連玄慧法師都要禮敬三分。
據說這個菩提禪師長的慈眉善目,一派仙風道骨,是真正的佛陀。
如今,已經是桃夭被收去做弟子的第二個月,一直都未曾傳來任何的消息,仿佛被隔離了一樣,這讓蘇風月多少有點擔心。
因為桃夭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向來是胡鬧慣了的,眼看這六界已經沒人能夠管得了,所以才讓她帶發修行一段時間,以求能收收性子。
但是,居然一個月都沒有任何的消息,蘇風月擔心的同時,又有些奇怪,莫非菩提禪師真的有辦法將桃夭管住?
回想上次佛教大典,她和賀蘭帶桃夭去拜師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禪師,因為禪師當時雲遊四海了,隻留了話,若是桃夭來拜師,他收了,先留在菩提殿即可。
既然是禪師留了話,蘇風月也不好拒絕,所以隻好和賀蘭情若商量,將桃夭留在了西天菩提殿。
讓人出乎意料的時,桃夭居然肯乖乖的留下。
自那日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聽說菩提禪師已經在半月前就回了西天,所以,蘇風月和賀蘭情若打算親臨西天去拜訪。
這日裏,賀蘭情若一大早便叫住了蘇風月,說是打算畫一幅畫,贈與菩提禪師,還讓蘇風月不要動。
好半晌,蘇風月都是一動不動的站著。
卻突然,蘇風月靈犀一動,神色變得有些懊惱,“情若,糟了,事情變得複雜了。”
賀蘭情若如畫的眉目自麵前畫作上微微一抬,唇角上揚,“如何複雜了?”
蘇風月眉頭微蹙,身形卻未動,“我算到安城居然已經拋下蕭蕭回了青丘,他們之間似乎出了些問題。”
賀蘭情若流光溢彩的眸光專注於畫上,直到最後一筆完美的勾勒好,然後朝著蘇風月勾了勾手,“月兒,你看,這副送給菩提禪師當見麵禮如何?”
蘇風月揉了揉已經酸掉的頸部,然後走向了賀蘭情若,心想那她的畫像當見麵禮似乎不大合適吧。
然而,在看到畫架上的畫作時,蘇風月一張玉臉瞬間變得黑沉,腦袋上大寫‘我生氣了’四個字。
“賀、蘭、情、若,你是在玩老娘是麼?”蘇風月咬牙切齒,眼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靠,她站了快一個時辰,一動不動,她一直都以為他是在畫她。
可是,尼瑪,麵前的畫是什麼鬼?
居然是八駿圖?
“賀蘭情若,你敢不敢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保證,若是沒有合理的解釋,那麼,這個男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