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超會吃醋的(2 / 3)

女人說話的時候嘴唇貼著他的頸脖,輕弱的鼻息從他的領口鑽進去,撓得人生癢。

“別亂動。”

闕濯麵對安念念這樣完全不設防的狀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電梯門一開便抱著她大步流星地邁了出去。

“不行,我還要給……給闕總打電話呢!”

話題繞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起點。闕濯一隻手抱著她給房間開了門,然後直接把跟個八爪魚似的人扔在了床上。

“嗚……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怎麼不見了……”

安念念喝得爛醉還惦記著打電話,被闕濯扔床上之後也不知道把他認成了誰,嘴裏嘟囔著闕濯不認識的人名死死地抓著他不鬆手。

“安念念,”闕濯沒了耐心,一隻手直接拎住她一雙手腕壓過頭頂,另一隻手則是壓在她的身側,俯下身去警告她:“躺好,再亂動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安念念哪怕醉著一時之間竟然也被闕濯三米八的氣場給震住了,她慢吞吞地眨了眨眼,一雙眼睛餘光卻老不自覺地往闕濯微抿的雙唇上瞄。

然後趁闕濯見她沒了動靜準備鬆手的一瞬間,安念念成功地登上了自己的人生巔峰,兩條手臂抱住闕濯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如果她醒著,恐怕都會為自己的英雄豪邁而鼓掌——逆襲強吻資本家,不愧是我。

再之後的事情,就很明了了。

最後安念念理所當然地跟一隻被擼軟了的貓似的,蜷縮在被子裏帶著殘存的醉意沉沉地睡了過去,留下闕濯一個人把被她眼淚和口紅印染得不成樣子的襯衣扔了,再收拾了一下現場,思忖著明天和安念念談一談關於兩人關係的問題。

回憶到這裏,後麵再銜接的就是闕濯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酒店房間醒來,安念念逃得無影無蹤的畫麵了。

現在想想,闕濯這人是真的長她審美點上了。安念念有些絕望地想,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在闕濯麵前就這麼把持不住呢。

“有東西嗎?”

闕濯其實也有同樣的想法。

來的路上他並不確定安念念已經到家了,當時想法也很單純,隻是想見她一麵,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別的。

但真正見到麵了又開始想要接吻,吻上了就再也分不開。

事後,安念念不修邊幅地躺在床上,又將複雜的目光看向非常自然整理好衣服去打電話的闕濯。

這個男人,真是令人疲憊。

闕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安念念心裏已經被歸類到了‘令人疲憊’那一類,打完電話之後直接回頭把安念念抱進了浴室。

“闕總,您要是有事兒就先回去吧……”安念念也不知道他剛才那通電話是給誰打的,總之非常努力地想要扮演一個懂事又不粘人的角色:“時間也不早了。”

這平安夜熬夜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宣布失敗,安念念尋思著等闕濯走了之後至少得再刷半小時微博以示對明天假期的尊重。

闕濯好似看出她那點小心思:“明天你休息?”

“對……不過,”安念念怕闕濯讓她加班,趕緊乖巧如雞:“雖然我的身在休息,但是我的心永遠記掛著您和公司!”

要沒有最後那三個字,雖然虛偽倒也算得上一句動聽的話。

不過安念念實際上還是不怎麼慌的,她是真不信闕濯能在她家留宿。

結果洗完澡一出去安念念剛把床單換下來就再一次見識到了資本的力量。

闕濯的個人物品被人打包好送了過來,而且應該都是臨時去采購的同牌同款,就連居家服都是全新未拆封的。

安念念整個人都給看傻了:“闕總……您……”

不會今天還真要住下來吧?

這可是平安夜啊,聖誕節啊。

安念念吹完頭發之後套了件羊羔絨的居家服坐在房間的窗前看著窗外飄起了細雪,內心寒風呼嘯,甚至感覺室外都比室內多出一絲溫暖。

試問有哪個打工人願意在平安夜和老板待在一起呢?

反正安念念是不太願意的。

現在安念念已經進入了賢者時間,滿腦子隻想著這被壓迫的夜晚到底要幾時才能結束。

闕濯換好睡衣就看見安念念坐在窗前發呆,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兩點多了。

他走到安念念身後順著她的目光望出去,看著窗外逐漸轉大的簌簌雪花意識到聖誕節已經到了。

“聖誕快樂。”和安念念待在一起的時間總是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闕濯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件好事,“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安念念聞言扭過頭來,好似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陣,小心翼翼地說:“我可以要碗麻辣燙嗎?”

“……”

安念念看闕濯那眼神應該是被她土到了,但是她的肚子是真的有點餓,而且講道理,在這麼一個冰天雪地的夜晚,誰會不想來一碗熱乎乎的麻辣燙呢。

安念念很堅定。

最後闕濯還是屈服了,打了個電話請人給她送來了一碗麻辣燙,可能是讓酒店煮的,那個容器都和安念念平時點的15塊錢的外賣不一樣,被裝在一個係著紅緞帶的保溫箱中,由穿著整齊製服的人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家門口。

安念念對這種資本主義很不齒——麻辣燙就應該是那種街邊小吃,湯汁融入了各種食材的滋味,再加上人家獨門的秘製辣椒油才有那個味兒,酒店這種精致的地方和麻辣燙就壓根兒八字不合!

然後她嚐了一口,真香。

自打第一口進嘴,那筷子就沒停過,一個勁往碗裏伸,一口氣吃了小半碗之後才想起闕濯還在旁邊,又假惺惺地把碗送過去:“您要不要也來一口?”

“你吃。”

闕濯不知是看出她的言不由衷還是覺得看她悶頭吃東西還挺有意思,掏出煙盒在指間銜了一根煙,卻遲遲不動身去抽。

“您抽吧,沒事,我對煙味不敏感。”安念念嘴裏還含著一顆魚丸,被上了勁的魚糜迷得簡直五迷三道,對大金主闕濯隻恨不能再殷勤些:“我能不能打聽打聽這碗麻辣燙多少錢啊?”

闕濯看她那副被一碗麻辣燙就給收買了的殷勤樣真是好氣又好笑,索性站起身開了陽台門出去抽煙了。

這小陽台就連接著安念念的臥室,安念念一邊咀嚼魚丸一邊目送他出去,然後帶上了陽台門。

外麵的寒氣被隔絕,安念念透過臥室的小窗子看著窗外闕濯一隻手護著火苗熟練地點上煙,火星一明,雙唇間便溢出一片繚繞的煙氣。

他大概是在觀察安念念這個陽台暗處堆放的東西,目光定定地看著某處,口中的煙氣消化完了便抿著唇停頓一會兒再抬手吸下一口。

安念念本來沒想偷摸盯著闕濯看的,可隻是無意間地一抬眼,那雙眼睛就跟被外麵的冰給粘住了似的,一動也動不了了。

她當然一直知道闕濯長得好看,但再帥的人看一年多也有點習慣了。她偶爾會忘記自己有個帥比上司的事情,直到剛才闕濯一個剪影似的側臉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闕總可真帥。

安念念也吃得差不多飽了,她戀戀不舍地把剩下的一半兒用保鮮膜包起來放進了冰箱準備明天接著吃,就看見帥哥從陽台回來了。

“吃飽了?”

安念念趕緊湊上去狗腿:“吃飽了吃飽了,這個也太好吃了,謝謝闕總招待!”

安念念本來下一句話想接“那我現在幫您去把客房收拾出來讓您好好休息”,結果就看闕濯慢條斯理地把外套脫了掛回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