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總裁的女人也得在年會上表演節目(1 / 3)

�\u0011��U�“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某一個工作日打電話給安念念準備約她出來吃飯的祁小沫得知她現在每天下班要留兩個小時排練,在電話那頭對她發出了雷鳴般的嘲笑。

“你跳舞?你跳舞?你走路都會平地摔的人你跟我說你要跳舞?”祁小沫是真的笑到了,說話都帶喘,“你們公司開放參觀嗎?我今天哪兒也不想去了就想去看看你跳舞。”

“……”

安念念拳頭都硬了:“祁小沫你做個人吧!”

公司距離學區不遠,很多舞蹈教室和音樂教室,特助團直接在公司對麵的那一家找了個老師,順帶連排練場地的問題也解決了。

安念念開始下班後加班練舞,而闕濯也開始為了年末的股東大會開始沒日沒夜的加班。

現在倒是有最完美的理由不用繼續在闕濯身邊鞍前馬後了,但說實在的,跳舞比給闕濯當太監總管可難太多了。

她那個腰腿臀就根本沒聽過她的話,每天都在舞蹈教室引發爆笑,受到特助ABCD的一致好評,結果舞蹈雖然進度緩慢,倒是迅速拉近了與特助團之間的距離。

去年年會的時候和之前特助團那群老家夥演了個小品,她隻有一句台詞,最後還在抽獎環節中了一部手機,開心了半個月。

想著那部手機,安念念總覺得這是老家夥們的報複,報複她去年摸魚卻抽到了大獎。

安念念很委屈。

雖然排練也算加班工時,走的時候還有車補和飯補,參與年會演出的員工還有雙倍抽獎券能參加年會抽獎,但安念念還是希望這場噩夢趕緊過去。

為什麼呢,因為她在排練的時候闕濯偶爾還會過來,來也沒什麼事兒,有的時候是問她某個文件放在哪了,有的時候是問在場其他特助一點事——總之就是一個電話能解決的事非要跑來一趟,而且問完了也不立刻走,還要坐一會兒看看他們比起性感妖嬈顯然喜感更多的舞蹈。

安念念覺得闕總是真的變了,不是以前那個效率至上,耽誤一分鍾時間眉頭都要皺得跟閻羅王一樣的闕總了。

但不得不說壓力有的時候也確實是動力,就因為闕濯偶爾會來看,安念念想著也不能給闕總丟人,練得格外努力,ABCD見狀都不好意思插科打諢了——但他們畢竟隻是一團老胳膊老腿。

“念念啊,咱們就是公司年會,又不是選秀,也不用這麼認真吧……”

“就是啊念念,這玩意又不排名次——”

道理她都懂,但是這個勁一上來,她總覺得看鏡子裏的自己怎麼看怎麼難看,越看越別扭。

畢竟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上台的時候是美美的,哪怕就是一個公司年會。

“你們要不想練了就先回去吧,”安念念擦了把頭上的汗:“我再練一會。”

一堆老骨頭趕緊成群結隊的溜了。

他們一邊讚揚安念念努力上進一邊走得比誰都快,然後在舞蹈班前台碰到了正準備進門的闕濯。

“闕總,都這時間了,您辛苦了。”

安念念是個榆木腦袋,但特助團的這些中年男人又不傻,闕濯三天兩頭變著法找著借口往這邊跑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們往外走的時候還怕闕濯再拿他們當擋箭牌又把他們給抓回舞蹈房,趕緊把樓上的安念念給賣了:“念念還在上麵練呢闕總,您趕緊去吧。”

“祝闕總一帆風順!我們永遠支持您!”

“……”

闕濯看著這群特助跟放學的小學生似的作鳥獸散了,上樓的時候思忖著估計是安念念把他們給帶歪了。

舞蹈房裏的安念念正好練到關鍵處,一個噴嚏差點閃著腰,也順利地錯過了下一個節拍。

她索性過去把音樂暫停下來準備休息五分鍾,彎腰前見四下無人也懶得去拿毛巾就直接順勢掀起運動衫擦了一把汗,結果擦完抬頭一看就從鏡子裏看見闕濯站在門口。

安念念:“……”

出現了,令人疲憊的男人。

她趕緊放下衣服回過頭去遮住小肚子:“闕總,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現在都已經快十一點,距離今天結束加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三個小時。安念念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總而言之還是先迎了上去。

“是我又有哪裏沒有向您交代清楚嗎?”

安念念為了方便活動選擇了貼身的運動服,純棉質地格外吸汗,領口與前腰後背都完全被汗液打濕,緊緊地貼著她的皮膚,勾勒出曼妙的身體線條。

此刻她的氣還沒有喘勻,胸口伴隨著喘息激烈地起伏著,腦袋卻微仰著無比認真地注視著他。

她皮膚上全是汗,用濕漉漉的袖子抹也抹不幹淨,反而好似把汗珠在皮膚上鋪開了一層瑩亮的光,如同淺淺溪流下閃閃發亮的砂礫。

闕濯幾乎還來不及多做他想,便直接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上去。

安念念被吻了個猝不及防,腳上一時之間都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下一秒後腰也被男人的臂膀如同結實的藤蔓一般纏住。

“唔……別……”安念念掙紮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腰已經軟了下去,她好不容易把手撐在闕濯的胸口才勉勉強強讓兩個人分離開來些許,“這……嗯……闕總,這裏是公共場所,您冷靜一點。”

“他們不是都下班了嗎?”

闕濯完全不被安念念那種‘為你好’式借口打動,額頭抵著她汗津津的額頓了一會兒才如同看準了捕獵時機的肉食動物般重新咬住安念念。

他說的沒錯,輔導班的前台一開始還會等安念念他們排練結束再關店鎖門,但架不住他們每天都來而且每天都那麼晚,沒堅持到一星期就直接把大門鑰匙給了安念念,讓她走之前自己把門鎖上。

換言之,這裏現在確實隻有他們兩個人。

自那天從舞蹈房度過有驚無險的一夜,安念念暗暗地在心裏發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

她做賊心虛了好一陣,草木皆兵到之後幾天再去舞蹈教室練舞都戴上了口罩,特助ABCD要走的時候她絕不多逗留,甚至自己先走,讓他們殿後。

因此特助ABCD第一反應就是:完犢子,闕總求愛失敗了。

然而闕濯那邊的反應又確實不像,這幾天他難得見誰都嘴角微微上揚,與以前生疏的客套不同,散發著一種曾經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現的隨和親切。甚至營銷部主管在報表中因為出現了一個失誤被叫到總裁辦公室,本以為要是一場腥風血雨,卻看著闕總平平淡淡地把錯誤給主管指出來之後平平淡淡地讓他回去重做。

是,雖然主管肯定還是要加班加點通宵達旦彌補錯誤,但要放在平時闕總光是氣場就能嚇死1.5個營銷主管了。

綜上所述,他們重新得出結論:完犢子,闕總瘋了。

好在闕濯這個瘋也沒瘋幾天年會就要開了。

按照上一年慣例,公司年會是會邀請所有分部高管,合作夥伴,甚至邀請了不少知名藝人過來獻藝,當然,也會歡迎員工拖家帶口。

安念念嘴上嫌煩其實心裏還挺期待的,畢竟去年年會的抽獎就很豐富,而且和其他年會不一樣,不光是特等獎大,覆蓋到了每個員工頭上的保底也很大方。

更關鍵的問題是——參與了演出的員工都可以獲得雙倍抽獎碼,也就是說就算今年非到家安念念也可以喜提雙份保底。

但一早就開開心心出了門的安念念遺忘了一個問題。

“念念,聽說你今天要跳舞,是真的嗎?”

安念念在後台碰到柯新的時候竟然有種失算了的感覺,畢竟這麼一個好日子誰會想起公司的合作夥伴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呢。

梁鴻博現在在公司可是被奉為上賓,闕濯和一眾股東對明年的新能源企劃都很看重,而梁鴻博手中掌握著目前在國內獨家的技術,就連帶著柯新也大有一種宮鬥劇中子憑母貴的感覺。

好在安念念平時的工作內容和新項目也沒什麼關係,偶爾碰一次麵她也絕對不會把對柯新個人的情緒帶到工作中去。

“是的柯先生,今天我跟著特助團一起跳舞。”安念念臉上揚起無比客套又生疏的笑容,“不過這邊是給表演人員準備的後台,您是要去觀眾席但是找不到路了嗎?我可以請人帶您過去。”

她身後就坐著幾個化妝化得跟妖魔鬼怪似的特助ABCD,幾個人身上是一模一樣的黑色短皮裙——安念念一開始還以為是特助團在搞她,結果實在是沒想到這群人瘋起來連自己都打。

“以前大學的時候就是我方向感特別好,而你有點路癡,你忘了嗎?”柯新揚起唇角,滿臉的懷念神色:“念念,我是特地過來找你的。”

特助ABCD本來那八卦心就已經被吊起來了,正鉚著勁聽牆角,一聽柯新這話基本坐都坐不住了,就好似聽見主人打開狗糧袋子的哈士奇似的一個勁地往安念念那邊張望。

安念念如芒在背回頭看了一眼就看ABCD不約而同地拿起唇膏補妝,正後悔自己沒學點拳擊啊自由格鬥之類的戰鬥技巧,就聽柯新又溫情款款地開口:“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聊聊天,也沒什麼目的,很單純的,念念,待會等你表演完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們聊聊嗎?”

雖然這話說得還挺紳士,但柯新那眼神大有安念念不答應他可以一直杵這化妝間門口的架勢。安念念看著這其他不明就裏的同事進出時紛紛朝自己投來好奇的目光,咬碎了一口後槽牙:

“……好吧。”

這寫作邀請,實際上不就是威脅麼。

回頭她就去學跆拳道,不給這人打一頓真是不解氣。

“真的嗎?我好開心。”柯新說著還想伸手摸一摸安念念的頭,被她躲開才訕訕收回,“那待會兒我在後門附近的緊急出口等你,期待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