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覺得她的人設還健在吧?
“大牛,呐,賞你的。”
莫酒也大方,這麼多寶貝,放她這也會被惦記,所以她幹脆給翠娘和小紅還有新收的編外小弟分發了。
給大牛的是銀子,一錠銀子便是大牛這輩子見過拿到過最多的錢了,而莫酒——
直接給了他三錠銀子!
翠園原先伺候的人少,能留下的也就小紅是個忠心的,至於許氏送來的人……莫酒都不帶搭理的,所以當她們眼巴巴地望著的時候,她連一個眼風都沒掃過去,直接無視了。
大牛是外男,又沒“編製”,但因著莫學宗現在“寶貝”莫酒這個女兒,所以便破格準她收了當護院。
壯實又凶悍的漢子,此時摸著銀子,笑得一臉憨樣。
有他這樣不服管教又沒有賣身契的刺兒頭在,翠園這些許氏派來敲打莫酒母女的下人,壓根就使不出力來。
剛要擺個架子吧,這人就像是要殺人似的凶上了,誰還敢管束九小姐啊!
加上莫酒從府上婢女都不如的不受寵庶女,變成如今老爺捧在手上的千金小姐,這些也都是見風使舵、捧高踩低的人,自然是不想得罪了莫酒,開罪了老爺。
許氏便覺得很憋屈,所以她派了她的陪嫁嬤嬤來翠園,這位嬤嬤身份比趙嬤嬤還要尊貴,在府上頤指氣使慣了,所以壓根不會將莫酒這麼個一朝得勢就翹起尾巴的庶女當回事。
她到了時辰,就來檢查莫酒的規矩禮儀。
莫酒倒是可以不學,但莫學宗對她和翠娘的“寵”,都建立在她能賣個好去處的前提上。
所以他別的好說,規矩禮儀方麵,卻不鬆口的,如果她不聽話,翠娘就會受罰。
莫酒沒搭理,但當翠娘被許氏拖去罰跪時,她不願,也還是敷衍地學了下。
反正,什麼頭頂頂著碗走路不能灑水的……這都沒有她練功難!
莫酒的平衡可不要太好了,別說灑出來了,她走路帶風時碗都穩穩當當地在頭頂支愣著呢!
並不是要鍛煉她“飛毛腿”的嬤嬤:“……”
想說不合格,但起初又說了隻要水不灑出來就算過關,隻能憋屈著張臉,認了。
再然後就是背什麼女戒,莫酒看了眼,嗤地就笑了——
這糟粕,讓她翻她都嫌晦氣的,居然還要她背下來?
在嬤嬤的視線下,她忽然嘴角一揚:“行啊,那您可聽好了啊。”
莫酒:閃啊,你懂我意思吧?
剛想問她怎麼這麼配合的閃閃:無事破劍有事閃啊,我懂。
它可太懂她意思了。
於是,閃閃念一句莫酒念一句,又快又流利,中間都不帶氣口停頓的,便當場“背”下來了。
嬤嬤:“……”記性真好,但怎麼好好的女戒從她嘴裏讀出來……那麼別扭呢!
莫酒將書撕了。
“你,你怎麼能撕了呢!”
對上嬤嬤憤怒不解的眼神,莫酒眸子微睜,“我都背得滾瓜爛熟了,還用這書作甚?還是說——
嬤嬤你自己記不住?”
直接將嬤嬤問得怔住了。
記得大概規矩,但誰能像她這樣,隻字不差地背下來啊!
莫酒便朝對方皮笑肉不笑地笑笑。
糟粕不毀了,留著荼毒翠娘嗎?
雖說每天被拘著學規矩禮儀,但莫酒覺得……雖然看起來她不咋好過,但別人似乎更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