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還有些僵硬的薑暝,在感受到唇上的溫軟後,眼神愈發深邃,眸子裏墨色暈開,是濃濃的占有和情欲。
他反客為主,一隻手掌著莫酒的後腦勺,低下頭,唇重重輾轉流連,啟唇,深深與之交纏。
另一隻手扶著莫酒的腰,將人包裹在懷中,閉著眼享受其中。
須臾,聽到外間腳步聲,薑暝一頓,暫時鬆開了莫酒,莫酒靠著他的肩膀喘氣,剛要說話,就被帶著瞬移到屋內屏風後,下一瞬,疾風驟雨似的吻繼續。
她眼角眉梢染上嫵媚的笑。
薑暝微微睜眼,瞧見她這模樣,心馳蕩漾,身心跟著灼熱,展袖一揚,便將她房門關上,才踏上台階端著點心要進來的小紅,便吃了個閉門羹。
“咦……姑娘?門怎麼關了,姑娘你在裏邊嗎?”
試著推門也推不開,隻好作罷,在門口坐著等。
姑娘的性子喜怒不定的,她都習慣了。
“繼續?”
莫酒伸手拉著薑暝的腰帶,要解不解的樣子,很是撩人,也很急人。
但她卻難得的很有耐心地問了聲。
薑暝覺著自己真是玩火自焚,他苦笑了聲,喉結滾動,將嘴裏的甘甜咽下後,眼尾微紅,唇抵著她的耳畔,輕啄幾下後,克製著躁動,啞聲道:“別勾我了,對你,沒有那麼強的定力。”
滾燙的氣息打在耳朵上,莫酒縮了縮腦袋,渾身一軟,便如無骨似的靠在了薑暝懷中。
但她的笑聲卻透露著狡黠與征服成功的得意——
“那不能怪我,你自己栽的。”
當初多克製自持的安王啊,現在真像色中餓鬼了。
“當然要怪你,怪你令人神魂顛倒,不可自拔。”
知道莫酒壞心眼子,薑暝又好氣又好笑,便有心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嘶——”莫酒吃痛地吸了口氣,低斥道,“你屬狗的啊!”
“屬你的。”薑暝鬆開牙齒,輕輕在上麵舔舐,故意肉麻莫酒地說了一句。
“……”原本覺得耳朵癢躲閃不及的莫酒,直接打了個寒噤,將人推開了。
猝不及防被推開的安王殿下,下意識扶了下屏風,然後……
屏風倒了。
莫酒:“……”這動靜……
“姑娘,怎麼了!”
果然,小紅就要推門而入,莫酒立即穩了穩聲音,高聲道——
“沒事,打翻了東西而已,別進來,我在換衣服!”
嘴上這麼說著,麵上卻帶著揶揄之色地看著靠著屏風坐在地上的男人,笑得眉眼彎彎,好不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輩子的糗態,都給你看到了。”
莫酒抱著手臂,也不扶他,挑眉得意,“那就說好了,隻給我看。”
薑暝揣著愧疚和疲憊來,又帶著半饜足的愉悅離開。
至於莫酒,她對著鏡子看了眼紅腫的唇,輕舔了下,嘶,還真是屬狗的,怎麼張嘴就咬!
次日一早,便稍加捯飭了下,進宮。
莫雪緊張地坐在皇帝身側,顯然她很不習慣這樣的“殊榮”,整個人局促地坐在那,手指緊緊攪著帕子。
莫酒中規中矩地行了個禮,待被皇帝當做傀儡使喚的莫雪出聲安排她坐下,她才走到莫雪手邊下方的位置坐下。
低頭,裝傻。
皇帝挑著幾個關心的問題問了幾句,就被莫酒這一板一眼、唯唯諾諾的反應弄得索然無味,便給了莫雪一個眼神,示意她多敲打敲打,然後就尋了個由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