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說在穀月峽發現了筱笑父母的行蹤。
我想馬上去看看情況。燕香卻說也要去。那裏住著邪教,很危險。可是經不住她渴望的軟語,還是答應了她一同前往。
途中果然受到了攻擊,木子埋怨說我不多帶幾個人。
可是我看的出來,這群人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卻招招攻向燕香,顯然是衝燕香來的。誰對燕香這樣恨意,想必這同筱笑有莫大關係了。
繼續前進的時候,遇到了筱大元,他說出了筱笑根本不是他女兒。讓他帶路找到洞口,想去探個究竟。
身後一個黑衣人卻劫持了燕香。
看著燕香在筱笑的刀鋒下沒有絲毫怯意,還不斷的引她生氣。心中不由怒氣叢生,這丫頭怎麼如此不憐惜自己?我的眸子緊緊盯著筱笑持刀之手,她如果有一絲破綻,我便讓她萬劫不複。
她終於被燕香氣的手又些鬆散,把早已醞釀了半天的裂心掌擊打在她身上。因為這招太過猛烈,平日裏從不輕易使用。
我從沒有這樣對一個女子如此厭惡。她妒忌的心,陷害了燕香。那沉香呢?她們是好姐妹,哼,這好姐妹也是另有目的吧?
筱笑偽裝很隱秘,她心府很深,這樣一個女子想要陷害誰,怕是太容易得手了。
尤其是剛才她還傷害了燕香。看著燕香自己向刀口上撞去,讓我心中戾氣頓起。誰也不能再傷害她了。
任何人都不能傷我的人。誰也不行。
有一天,燕香突然說出她知道我是皇子的事情。表情中流露出熟悉的神情。我大震,抓著她問,是沉香嗎?
我緊張的看著她的表情從迷茫轉入痛苦,最後是無奈和隱忍。暗自歎氣。是了,沉香已經去了,她的魂魄還有一魄在那身體中,怎麼可能是沉香呢?沉香的魄不全了,不會再次投胎,再說,這丫頭的歲數也不對。我……糊塗了。
壓抑住自己的傷痛,同燕香說明了自己的心意。我還沒有放下沉香,雖然喜歡她,可是總是有沉香的影子,這樣對她不公平。
當燕香問我是否相信沉香的時候,我回複的是堅定的。我的妻,我如何能不相信呢?她那麼美好,隻是我沒有殺了蕭牧,這是我的遲疑造成的。因為這個遲疑讓蕭牧有了機會。
我恨不得殺了他。可……當日正要殺他的時候,他抬起頭,對著我麵色沉穩,叫了聲:“哥哥,你說過要保護我的。”
我……我正要落下的手因為這一句話還是偏了。那個一直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我的弟弟,我……還是沒有能夠下手殺他。
燕香被唐梵劫走了。
我彷徨了幾日,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顰一笑深深的映入我的心。同沉香融合起來。心中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難道……
我忙找了師傅去問,師傅算了一下,對我說,去江南吧,那裏將會有消息。
我找來了木子,急急的向江南奔去。
在沉香的身體前,我看到燕香激動的神情,已經了然。一直以來,沉香的魂魄都是在燕香身上的。
我,我是個傻子,怎麼從沒有發現?怎麼讓她就這樣被唐梵劫走?怎麼又一次失去了機會?
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唐梵帶走你了,沉香,你是我的妻。
但是我還是輸了,沒有能夠得到你自己的承認,篤定的事情還是出了岔子。受傷回去的時候,我清醒就會想到沉香在我受傷片刻的焦急神情。
沉香,我要你等著我。
讓木子叫蕭牧回來的時候,木子有些猶豫,可是我知道,隻有蕭牧能救我。為了能夠再次尋到沉香,我……還是下了決心。
再次同蕭牧相見,已經平靜了。不再對他有恨,但是對他的兄弟情,也消失了。他現在與我隻是蕭牧。
傳來了沉香的消息。她在唐梵的府中。
而唐梵在我受傷病重之時,蠢蠢欲動。
父皇那隻老虎沉睡了多年了。他肯定會驚醒。我且不去管他。再說我無意江山,能夠保護我的家人,我……便無悔。
可是傳來消息說她消失了。
我再也無法沉穩了。她去了哪裏?那樣一個弱女子,從沒有吃過苦頭,會去哪裏?
唐梵也開始動手了。冷笑,他怎麼可能獲勝呢?父皇的利爪還是鋒利的。
果然他敗了。退兵城外。
我也馬上命木子出宮尋找沉香。
焦急的等了幾天,木子傳來了消息。在城外找到了沉香。隻是需要我帶兵去接。
哪裏還顧上許多,急急的找了兵符,領一千人馬出城。
蕭牧被唐梵打到之時,我顧不上去看他一眼,心中全是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