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拽進懷裏,摸索上腰帶,輕輕一扯,任由寬大的衣服隨著掙紮緩緩掉落,上手撫了過去。
“難怪京中兒郎提起你時,總是一副豬哥相。”他瞥了幾眼,輕聲說,“確實有些資本。”
舒月被聞鶴的舉動嚇到,愣了片刻才從袖中掏出匕首,向聞鶴刺去。
如今宮中並不安全,舒月無力改變現狀,卻也在身上藏了些東西,以免有人對自己不懷好意。
可惜她還沒刺中,就先被聞鶴抓住了手腕。
聞鶴搶過匕首後,把她雙手並攏,牢牢攥住手腕,以防她再有什麼動作。
把玩起那把鑲嵌寶石的華貴匕首,他輕聲說:“難為你還長點心眼,可這又有什麼用?”
“如今人為刀俎,你為魚肉。若是溫順些,說不定還能求得一條生路。”
舒月迫居人下,咬牙切齒地反駁他:“若要我卑微地活,倒不如轟烈地死去。”
“性子倒是還挺烈。”他惋惜地搖起頭,“蕭立禎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模樣,若一直如此,我可能也保不住你。”
“保?”舒月隻覺得惡心,她冷聲反駁,“若無你裏應外合,庸親王根本不能進宮!”
聞鶴笑得越發漫不經心,聲音仍舊沉穩:“既然如此,你也該知道我如今的權勢地位。”
舒月看著匕首被扔進櫃架上,隨後感受到他的手掐到自己腰上。
素色的腰帶被扯下後,被他拿來綁住自己的眼睛。
下一刻,聞鶴在她耳邊告誡她:“聽點話,對你才有好處。”
他隔著錦布撫摸舒月的眉骨,伴隨手腕玉串的磕碰聲,低聲感歎:“還是豔色更適合你。”
懷中的女人纖穠合度,卻失了以往的靈動,看上去頗為無趣。
他收緊手臂,在她耳鬢廝磨,嗅見她身上散發的幽香。
視線跌入昏暗,隻能隱約瞧見光斑,錯愕片刻,舒月才顧得上慌張與厭惡。
她一口銀牙都要咬碎,惡狠狠地說:“滾開,別碰我,你這個狗奴才。”
聞鶴仍舊貼在她耳邊,聞言低聲笑了起來:“是,我是卑賤的奴才,但如今你這金枝玉葉的人,不也得在我懷中,任我擺布嗎?”
掙紮的過程中,舒月的指尖在聞鶴脖頸上劃出血痕,又往他伸來的手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傳來,聞鶴皺起眉,再不負之前的溫柔。
他捆住舒月的手,冷聲說:“你可想見蕭佑?”
蕭佑是前太子,她的弟弟,如今被幽禁在東宮中,境況比她更糟。
聽到蕭佑的名諱,舒月掙紮的動作瞬間止戈,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緩緩下落,最終抓住了聞鶴的衣擺:“若你騙我,本宮……”
她咬緊牙關,才再出聲威脅:“定讓你受到懲戒。”
聞鶴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胸膛都笑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