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驚嚇(1 / 2)

沈思孝見她這樣,早打消了圓房的念頭,但還是忍不住問:“若換作是韓長清,你待如何?”

羅依一愣:“韓長清?誰?”

她是因為才剛穿越過來,對幾個人名還不熟,所以才有此反應,但沈思孝卻因為她這態度,欣喜非常,今天下午因為韓長清而生出的不快統統煙消雲散,滿臉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羅依見他突然發笑,奇怪看他。沈思孝沒法解釋,隻得抱了她就走。羅依強烈掙紮:“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沈思孝卻隻當她是害羞,嗬嗬笑著,一氣將她抱回房裏,放到床上,又問:“要不要我燒水來你洗一洗?”

就這麼一間房,怎麼洗?難道當著他的麵麼?羅依堅決地搖了搖頭,並尋了個借口出來,以證明自己不洗並不是因為邋遢:“我被救起來時,趙大嬸幫我洗過了。”

沈思孝點了點頭,也不去點燈,摸著黑把衣裳脫了,鑽進被窩。羅依一麵朝床裏頭躲,一麵腹誹,早知道他就是個不愛幹淨的,她還尋借口作甚麼,直接說不洗就得了。

床很是窄小,沈思孝稍稍朝裏挪了挪,就逼得羅依沒了去路,她隻好蜷縮在角落裏,小心翼翼地不讓沈思孝碰到。沈思孝伸過手來,扯了扯她的衣裳,道:“你不脫衣裳就睡?”

羅依在黑暗裏幹巴巴地笑著:“穿著睡暖和。”

“你冷?”沈思孝仿佛尋著了借口一般,馬上靠將過來,攬住了羅依的肩膀,“那你到我懷裏來,我摟著你睡就暖和了。”

羅依並不敢掙紮,她好歹在信息異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生活了二十幾年,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在此情形下,愈是反抗,愈是會讓對方興奮。因此她隻是安靜地蜷縮著,任由沈思孝把她摟在懷裏,隻是始終把胳膊抱在胸前,以此將自己和沈思孝隔開了一段距離。

“阿依,你好瘦……”沈思孝的手,極不自覺地在羅依身上遊走。羅依不搭腔,一動不動地裝睡。但她卻低估了沈思孝不自覺的程度,盡管她一動不動,沈思孝的手遊走的範圍仍是在不斷擴大,甚至開始去解她的腰帶,試圖把手探進她的衣襟裏頭去。

羅依低聲咒罵,奮力掰開他的手。沈思孝哀求:“阿依,你讓我摸摸,我保證不做甚麼,我隻抱著你睡。”

呸!男人的這種鬼話,她信了才怪!再這樣下去,她很危險!羅依得出這個結論,當即翻身坐了起來,準備還是去廚房將就一夜。沈思孝看出她有下床去的意圖,急了,竟一個探身抓住她,將她壓到身下,飛快地剝開了她的衣裳——他認為,隻要脫了羅依的衣裳,她就沒辦法跑出去了。

羅依自是拚命掙紮,沈思孝低聲哀求:“阿依,你別動,我隻是想抱抱你,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羅依雙手護住自己的裏衣,不許他碰,一雙腳亂蹬亂彈,但無奈她這副身子太過瘦弱,沈思孝又畢竟是個男子,沒過一會兒,衣裳就盡數被解開,露出瘦削的肩膀和紅色的肚兜來。這是最後的遮蔽了,再繼續可就一絲不掛了!羅依心急如焚,突然發現床頭櫃子上擱有一隻水杯,趕緊伸長了胳膊抓過來。

她悄悄地舉高了茶杯,趁著沈思孝低著頭,正要朝他後腦勺上砸,卻突然發現,竟有團人形黑影站在床尾,盯著他們看,甚至還有爬上床來的趨勢。是人?是鬼?羅依嚇出一身冷汗,卻發現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沈思孝的母親,她的婆婆,孔氏。

深更半夜的她不在自己房裏睡覺,跑到這裏來作甚麼?羅依不及多想,抬手就將手裏的水杯奮力朝孔氏砸去,同時扯開了嗓子,放聲尖叫:“有賊呀!抓賊!”

沈思孝差點被這一嗓子嚇斷了魂,高昂的欲望迅速蔫了下去,不過那聲“有賊”他還是聽清楚了的,遂想也沒想,就從他的那隻枕頭底下抓出一本書,轉身跟著扔了出去,扔完後才問:“賊在哪裏?賊在哪裏?”

不需要羅依來回答她,因為孔氏已是放聲大哭:“你們這兩個不孝的孽障,我心想著天冷,怕你們年輕不曉事,半夜蹬了被子著涼,所以特意來看看,你們倒好,居然拿著親娘當賊打!”她一麵哭,一麵猛捶床架,數落沈思孝:“你才三歲就死了爹,我好容易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將你送進學堂,可你倒好,居然娶了媳婦忘了娘……”

羅依看著自己身上淩亂的衣衫,再看看站在床尾犯渾的孔氏,又羞又怒,一把將呈呆愣狀態的沈思孝推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