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諷刺她隻是個卑賤的下人,簡直豈有此理。

榮國公府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

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的,氣煞人也。

江氏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被不輕不重的下了好幾回麵子,臉色不由黑了幾分。

“行了,別磨磨唧唧的跟本小姐套近乎,本小姐還約了承恩侯府的三小姐去看馬球塞,耽誤了功夫,饒不了你們。”

哪怕她語氣裏滿滿的高高在上,江氏母女也隻能忍,隻待日後……日後她們再一一清算。

“等等!”

江氏抬腳就要上沈飛鸞的馬車,桑雨伸手攔下她們母女,指著後麵一輛灰撲撲,不起眼的馬車道:“江姨母,您和表小姐的馬車在那兒呢!”

“你們別欺人……”

就連一直裝柔順的柳翩然也忍不下去了,剛要出口討教,就被江氏一把拉住。

她皮笑肉不笑道:“你鸞兒妹妹體恤你剛出孝期,還不快謝謝你鸞兒妹妹。”

剛出孝期,自然不宜鋪張浪費,坐這簡陋的馬車更是應當。

明晃晃的羞辱,被她說成了沈飛鸞的好心,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

不過,她若是不厲害,前世自己也不會輸得那樣慘了。

柳翩然屈辱的咬唇,淚光閃爍道:“鸞兒妹妹,謝謝你。”

沈飛鸞故意挑起車簾,露出那張特意妝扮過後,精致美豔的小臉。

果然,江氏和柳翩然在看到她的臉後,都露出了如臨大敵的神色。

第一次,柳翩然對自己絕美的容顏沒有了自信。

難道鄴都的女子,都生得如此美貌嗎?那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皮囊,還有優勢嗎?

沈飛鸞神態誇張的上下打量了柳翩然一眼,隨後像是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便讓桑雨把她們送上後麵得馬車,啟程往榮國公府去。

“娘親,她……她太過分了。”

太過簡陋的馬車裏沒了旁人,柳翩然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憑什麼看不起我?她也不過是會投胎,有個位高權重的爹而已,沒了榮國公府,她什麼都不是。”

“好了。”

江氏用帕子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幹淨:“收起你這幅憤憤不平的嘴臉,等娘親拿下榮國公,那個小賤……她還不是任你處置?”

“翩然,你記住,男人靠征服天下來征服女人。可我們女人隻要征服了男人,就會擁有一切。你不必與那個囂張任性的丫頭爭一時之氣,且看日後……”

日後,搶奪屬於她的一切,讓她淪為喪家之犬,便是最好的報複。

沈飛鸞的馬車停在大門口,由車夫牽著從側門進入,她本人則從大門口入國公府。

江氏和柳翩然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她們坐在馬車裏,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原想著一會兒到了大門口,一定要演上一場,趁機散播一些榮國公即將續弦的謠言。

結果,等她們下了馬車才知道,她們已經從側門進了榮國公府。

連走大門的資格都沒有,如此羞辱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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