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局長,高中畢業後沒考起大學,是他托關係考財稅幹部分到鎮上上班,他做事很勤快,開始在財稅所當出納,有時老礦他們用了錢把票據交給他張貼,把錢送到手上,有時是帶起錢一起參加活動,他有時給我們家送些煙、酒之類的物品,關係一直處得不錯,後來不久便提成財稅所長,副鎮長,書記汪自用調走後他就繼任書記和鎮長,我隻知道這些,鎮上的老汪和他們有些不對勁,原來他是鎮上的武裝部長,是人大代表選舉票多才當上副鎮長,他們利用他的耿直,好事往自己身上攬,禍事來了朝他身上推,當了一屆就被他們玩下課了,估計他掌握了他們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情況。”
魯政清恍然大悟,彭天芝介紹關係時,隻透露了礦升溫和呈機鎮之間是在相互利用,用金錢和物資作鋪墊建立起來的關係,純屬權錢交易的產物,忽略了一個重要人物,就是當時的書記汪自用,他們之間隻是在利益和權力的勾結,並沒有牢固的感情基礎,老汪是很重要的線人,這就是突破口,為了掌握預防礦升溫攻擊的主動權,他慎重地承諾:“為了安全自保,我們要友好配合,隻要他出什麼招都接,彭姐,請放心,無論任何情況,我絕對不會傷害你,說一句準確的話,毫毛都不會碰你。”
彭天芝提出一個敏感而尖銳的問題:“要是他們逼我們辦手續怎麼辦?”
魯政清胸有成竹地回答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放心,有辦法。”
彭天芝把一切主宰權交給他:“好吧,我相信你一回。”
魯政清很機靈地到公路邊攔了一輛路過的士車,付了車費,不容多說,便離開濱江路。
彭天芝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隻好指點的士車駕駛人朝彭天佑家住的建設路駛去,默默地注視著魯政清的背影,為他擔憂調查碰到了幾個地痞無賴,能不能獲勝,要是能取勝他才能平安,如果他敗了,就有生命危險,相反,礦升溫和呈機鎮他們就要受到牢獄之災,礦升溫背叛感情傷了自己的心,但是,他畢竟是兒子的父親,他能承受這麼沉重的打擊嗎?特別是社會上一些風言風語將對他帶來多麼沉重的打擊啊?天佑請自己去吃飯,這是破天荒的事,原來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隻有在生日請大家吃飯,平常不會請客,現在他家缺錢,怎麼舍得花錢請客,意味著礦升溫給他施加了多大的壓力,也許是他支持請客的錢。無論如何不能讓兒子走上邪路,更不能讓兄弟跟礦升溫走得太近,最好是支持他做正當生意,自己才不會擔心礦升溫控製兄弟來威脅自己,隻有獨立自主做生意,才能預防一旦沒有礦升溫的庇護,照樣能過著自由、幸福的生活。
魯政清送上彭天芝便回到自己的崗位,他通過監聽器非常吃力地聽到礦升溫敬呈機鎮酒的時候表達感恩之情:“兄弟,這次如果不是你幫我,多半要遭別人整慘,我敬你。”
呈機鎮聽他提起這事,其實就是他一個人就把這舉報材料扣留了,沒費吹灰之力,他故弄玄虛地再次警告他:“老兄,你當幹部比我早,閱曆比我豐富,本來我沒有資格說你,當我看到別人指鼻子眼睛的舉報你時,心裏出了一身毛毛汗,幸好是直接交到我手裏,如果是交到老鄭手裏,或者是辦公室登記後才轉到我手裏,都麻煩得很,費了好多力才擱平哦。”公開曝露了他就是礦升溫的庇護人,間接透露他還有關係網,也許這件事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礦升溫毫不客氣地褒獎他,通過原來建立感情基礎暗示他要知恩圖報:“是啊,開始我當副書記你進我們財稅所,我就發覺你是一個值得信任具有培養價值之年青人,安排你當出納,隨著我職務的晉升,接著安排你任所長,後來出任副鎮長、鎮長,積極推薦你到區政法委任職,這次能得到你的幫助,才免除了一場災難,謝謝兄弟。”
呈機鎮分析大氣候,從權錢交易的角度提醒他:“老兄,你也是一個鎮的一把手,要看清形勢,現在高層大領導相當重視反腐倡廉的工作,抓了好多人,一定要收斂一下,手段要隱晦點,甄別舉報人的事仍然不能放鬆,查到舉報人沒有。”
礦升溫采取一邊喝酒一邊談事的方式:“兄弟,我們先把這杯酒喝了。”停頓了一會,他才解答他提的問題:“我也認真排查過,包括對我有意見的人,沒有發現破綻。”
呈機鎮再次和他一起分析敵對勢力,提醒他鎖定重點對象:“老兄,你對老汪排查過嗎?”
礦升溫把排查甄別的情況通報給他:“是啊,明顯對我意見最大的人算老汪,他遭我們從副鎮長位置擠下來後,沒有把心思放到工作上,租了一個門市賣門,很少關注工作上的事,其他凡是接觸過的人,沒有發現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