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道謝?”秦大伯聽到這話十分驚訝,山長已經笑著道:“秦六爺急公好義,特地捐出三百畝田地以供我們書院學子所用。”
三百畝田地?秦大伯的神色頓時變了。
還有一個師爺打扮的人也笑著上前:“秦六爺還捐了兩百畝田地和一座莊房給府學。”
其餘的人也陸續開口說話,不外就是秦渝蓉把那些產業都捐了給他們。秦大伯的神色頓時變得越發難看,這些產業一旦捐了出去,那秦家的人就休想再分一杯羹。
“讓讓,都讓讓。”不遠處傳來鑼鼓聲,接著四叔公一臉紅光地穿著官服帶著人走過來。眾人還簇擁著一塊匾額。
秦大伯越發驚訝:“這又是什麼?”
“侄兒啊,我萬萬沒有想到,都是我想錯了。”四叔公高聲說著,就對秦大伯道:“這個侄孫,昨兒尋到我,說要把一座莊房連著五百畝田地,都交給族內,那莊房呢,就用來給族內那些孤老和孤兒居住,那五百畝田地的利息,就用來供養他們。”
秦大伯如被雷擊,這樣的話,秦渝蓉竟然是把所有的產業都捐了出去,自己沒有留下一點。
“當初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錢財才回來,這會兒我才曉得,你這心地,太寬廣了。”四叔公在那對秦渝蓉連聲稱讚,又指著背後的匾額笑著道:“這是縣尊一早著人送來的,說是要褒獎。”
匾額被紅布蓋住,但這樣吹吹打打地送來,想來必定是好話。秦大伯隻是望著秦渝蓉不說話,秦老太爺也已經被驚動了,急忙走出來查看,看到這些,秦老太爺麵色如土。
秦渝蓉這才笑著道:“勞煩大伯母代為準備的酒席已經備好了,就請各位入席吧。”
至於秦家那些聽到消息跑來看熱鬧的族人,也一並被邀請入席。秦大伯母站在那裏,看著自己丈夫的悵然若失,秦大伯母不由長歎一聲,這些錢財,不屬於自己的,就始終不是自己的。
四叔公向來都是坐首席的,今日也不例外,酒過三巡,四叔公放下酒杯,示意眾人把匾額抬上來,匾額被放在最中間。
四叔公對秦渝蓉道:“六侄孫,雖說你是晚輩,但這榮耀因你而來,你該把紅布揭了。”
秦渝蓉輕聲應是,走上前,伸手掀開紅布,紅布之下,四個大字,積善之家。在陽光之下仿佛會發光。
“好,好,這是我們縣尊親筆提的!”師爺自然不會忘記要提醒一下眾人,這可是莫大的榮耀。秦老太爺已經笑著端起酒杯:“我果真有個好孫兒。”
“是,我們家,有了這樣一個好孩子,大幸事,大幸事!”四叔公興高采烈地說著。秦渝蓉已經端起酒杯:“祖父、四叔公,昔日得罪之事,還請休要放在心上。”
“你這樣好,怎麼會得罪我們呢?”四叔公差不多是手舞足蹈了。秦老太爺也隻能咬著牙附和四叔公。
前麵的熱鬧是前麵的,後麵秦大伯母屋內,也擺了兩桌酒席,是請一請族內的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