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地處南方,屬於肥沃富饒的地區。那裏的冬天的很少會下雪,比起齊定國也要溫暖許多。
張文武許是在溫暖繁華的唐國待久了,一時無法適應這漠城的環境。
他住在漠城客棧的一個上好雅間,雅間不大,但該有的東西也都有了。
門外突然響起一串急促的敲門聲,張文武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
一個身高約七尺的大漢佇立在門外,大漢那雙濃眉大眼中透露出一種凶狠,如同蒼鷹一般。
大漢的身材顯得極其魁梧,那雙手比起張文武的要黑上許多。
不過他腰間佩著的那塊四爪龍形令牌卻暴露了他的身份,令牌的樣子唐國鎮北軍的標誌一模一樣。
原來是一鎮北將士。
張文武對眼前的這位將士十分熟悉,自從他開始有了記憶,這位將士便一直跟隨著父親了。
這名將士姓孟,是一位很有資曆的老將,和鎮北將軍交情頗好。私下裏,少將軍張文武常喊他孟叔。
“孟叔,怎麼了?”
將士對著少將軍久久未言語,張文武也知曉其意思,便請他進屋相談。
兩人便進了這雅間,雅間的布局是,中間區域有一張大的桃木桌子,桌子旁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四張木椅子。
桃木桌子上擺放著一些幹食,和一壺熱茶。
往裏麵走去,便是一張寬大精美的床了,床簾是藍色的,一種純粹的藍。令人看上去便有一種愉悅之感。
再旁邊便是一張書桌,書桌上文房四寶一樣不少。就連旁邊的窗戶也是加固過的,外麵的寒風是一點也進不來。同樣,窗簾和床簾都是那種特殊的藍,克萊因藍。
比起別的普通房間,空空蕩蕩的一張床,這雅間顯得要好太多。隻不過,這裏畢竟隻是齊定國的一個邊境城,比不上齊定國的京城。
更比不上七國中經濟最好,武力最強的唐國的都城——長安。
然而,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沒有容身之地。那些個搖搖欲墜的小木屋,不知能否撐的住這外麵無比大的風雪。
“少將軍,我有一事相告。”
張文武心裏有些奇怪,因為這個孟叔平日裏極其穩重。今天如此慌忙前來,怕不是知道些父親的事情。
他請這位老將士坐下,並為其倒了杯熱茶。
“孟叔,你前來可是有父親的消息。”
老將士搖了搖頭,“少將軍,不瞞你說。”
“鎮北將軍來這前曾囑咐過我,他此行危險重重。”
“若一月未歸,便讓我將這信物交於少將軍。”
說著說著,孟老將士從懷裏掏出一個通體瑪瑙黑的玉石。
“少將軍,請攜此物去漠城尋一人,鎮北將軍說他會告訴你一切的原由。”
張文武此刻激動的大喊道,“父親此行不就是去尋當年遺留之物嗎?怎會危險重重?”
孟老將士一臉無奈,沒有反駁。張文武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孟叔,我一時之間有些著急,請見諒。”
孟老將士鬆了口氣,“沒事少將軍,我理解你,畢竟我也不希望鎮北將軍他出事。”
“孟叔,如今父親已經離去多久了?”
“回少將軍,再有一日,便到一個月了。”
張文武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詢問道,“孟叔,請問怎麼去尋得那人。”
孟老將士卻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鎮北將軍隻說那人在漠城,是個瘸子,並無具體說明那人在哪裏。”
“一個瘸子?”
張文武聽後感到十分奇怪,這漠城雖然沒那麼大,可人也不少。
在這茫茫人海裏去找一個瘸子,就如同大海裏麵撈一根針,沙漠裏數多少沙子。
簡直天方夜譚。
張文武從孟叔手裏接過那個奇怪的玉石,心裏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