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既然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他對孟叔說道,“我們再等一日,若父親明日還未回來,我們便去尋那瘸子。”
孟叔得到滿意的回應後,便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雅間內便隻剩下張文武一人,他拿起一杯熱茶,走了出去。
雅間外是一個小型陽台,張文武便站在這陽台上,望著這漠城的風光。
雪停了有一會兒了,不過總是反反複複的,大抵還是令人生厭的。
他在陽台上不停的走著,忽然遠方有道黑色的影子閃過,如雷電般迅速。
原來是一隻黑色的鳥,它在這白色的世界裏盡情飛翔,一會從樹上飛到屋頂,一會又從屋頂飛向天空。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比它還要逍遙自在了。
它是這雪中的精靈,它的黑在這被銀裝素裹的世界裏顯得是那麼突兀。但是張文武卻打心底裏喜歡,這隻他叫不上名字的野鳥。
沒過一會,天空的那些白精靈便等不及的似的朝這邊大地奔來,那隻黑鳥也不知所蹤。
張文武便回到了溫暖的雅間內。
漠北客棧的不遠處,祖孫二人的處境卻十分不好。眼看著已經十二月,到了晚冬。
那曾經遙不可及的春天也已經不遠了,祖孫二人再熬熬便能過去了。可是,家中的柴火已經慢慢見空,所儲備的幹食也沒有多少了。
寧守拙沒有辦法,隻得出去尋找點物資。奶奶摔傷後,雖然已經服了藥,但身體還是大不如前。
本來,他們也能像那些公子王孫一樣,在京城裏安然的過冬。然而,此刻的他們卻真真實實的在這北境,吃不飽,穿不暖。
本來還有藏鋒能照應著他們,現在藏鋒也不知如何。
寧守拙隻得去漠城看看,看看能否從城內帶回點物資回來。
雖然他現在身無分文,但是總要去看看吧。
去了,說不定還有機會。不去,那可真的就隻能等死了。即使年輕的他還能熬過去,那年邁的奶奶呢?
寧守拙不敢想,這些年來,他已經陸續失去父親,母親,藏鋒了。他不能再失去奶奶了。
他走到奶奶的身邊,溫柔的說道,“奶奶,我去漠城去看看能不能找點物資回來。”
奶奶看著懂事的孫兒,眼神裏有著不舍,卻又不知該如何述說。
“守拙啊,要小心,路上照顧好自己。”
寧守拙將他的那床被子放到奶奶的床上,這樣奶奶晚上睡覺時也能暖和一點。
將幹食備好,木屋加固,萬事安排好之後。他便準備出發了。
出門時,是下午,是雪停之時。
寧守拙隻走了小一半的路程,雪又開始下了,很小卻不止。
他回頭望去,那小小的腳在雪麵留下了印記。可是再過一會,便會重新被雪給隱藏。
他突然想到了藏鋒姐,想到她獨自一人在雪中孤獨的走著。那時的她應該會很無助吧。寧守拙歎了口氣,用元氣包裹著自己的手,不至於讓雙手太冷。
他的懷裏此時卻閃爍著異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寧守拙急忙將手伸進懷裏。
一個漆黑的令牌被他拿在手中,此刻令牌上的異獸竟放出一種異光,似彩虹又如五彩水晶。
用手觸之還能感受到溫溫的熱。
這令寧守拙覺得十分奇怪,他便將這塊令牌放在雪地上,那閃爍的異光變得逐漸暗淡起來。
不一會兒,便沒了光亮。
寧守拙重新將它拿在手中,令牌的光芒又逐漸閃爍起來了。
頓了一下,寧守拙好像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將元氣緩緩輸入令牌,果不其然,那異光閃爍的更加強烈了。
隨著異光越來越強烈,那原本空無一物的令牌上居然出現了一段文字。
寧守拙定睛一看,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