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二月的天氣實在是難以預料,沒過多久,便下起暴風雪。
這次的暴風雪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大,大的有點令人害怕,那些不堅固的房子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寧守拙此時正在回家的路上,估摸著還有一半的路程。
望著這極大的風雪,心裏還是不免有些擔心。但身後二人拉著車子,一時之間也走不快。
他沉思了一會,終於對身後二人說道,“二位兄弟,這風雪越來越大了,不如讓我來拉車吧。”
二人不解,“公子,可不要說笑,這車子還是有些重量的。”
寧守拙笑了一下,“二位兄弟,別看我年幼,我已經是悟境。”
這兩位便服男子聽後大驚,“是我倆眼拙了,請公子不要嫌棄我兩個人拉的太慢。”
“不是嫌棄二位兄弟,隻是這風雪太大,早些到總歸是好些的。”
“那就多謝公子了。”
這次境界提升後,他也從那塊奇異令牌中學會了天魔一、二式。
動用天魔第一式——樹欲靜而風不止後,寧守拙的元氣比起一般的悟境還要更多一些。
寧守拙體內那充沛的元氣,使他拉這個車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這麼看來,他們能在天黑之前到家。
漠城城內,張文武和孟叔從一條街道走到另一條街道,從客棧走到了城北。
“孟叔,這漠城城北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孟叔思考了一下後,“據說這城北有兩棵古樹。”
“哦?”
要是說起這兩棵古樹,那就不得不提起漠城那個最美的傳說了。
那時候,漠城還不叫漠城,叫北河。
北河的城主是一位南方人,他曾愛慕一南方女子。
本來兩人感情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結果,皇上卻突然派他來這邊境。
女方那邊,家庭十分富裕,父母是那時的大商人,不忍女兒來這荒蕪之地。便推脫了這門婚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直待在深閨的女子又怎能不聽父母的話。
男子這邊,同樣是君命難違。
兩人便隻能分開。
可憐的北河城主因思念女子,在這北境種下了兩棵樹。
一棵是鬆樹,一棵是樺樹。
一棵是他最喜歡的,一棵是女子最喜歡的。
就這樣,這兩棵樹便在這北境一直生長著,直到現在。
兩人走了很久很久,終於在前方看見了那傳聞中的兩棵古樹。
不知為何,這兩棵樹長的極大。
那棵鬆樹即使受到冰冷寒風的洗禮,也依舊枝繁葉茂,那針形的葉片顯得格外銳利。
另一棵樺樹,樹皮白色光滑像紙一般,不像鬆樹那樣,葉子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掉光了。
張文武見此情此景,不禁感歎道。“孟叔,這故事可有後續?”
“後來,那女子嫁給了另一家富商之子。”
“北河城主獨自一人在此終老。”
少將軍聽後不禁唏噓,“這麼慘啊。”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忽然有一聲音傳來。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尋著聲音的方向而去,便可看見一個佝僂的老者。
這四周無人,僅僅隻有三人而已。
老者緩緩向二人走來,待走到他倆的旁邊。
兩人仔細看著這個老者,麵如哈巴狗,四肢瘦小。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人在如此天氣下會待在外麵。
“身上有那塊玉石,你倆可是來找瘸子的?”
此話一出,兩人直接愣在了原地。孟老將士率先反應過來,用手直接護住了少將軍。
“請問,閣下如何知曉?”
老者對著那兩棵古樹笑了笑,“因為我就是那個瘸子。”
這個消息如同重磅炸彈一樣,將張文武和孟老將士的腦袋轟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