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既然是收了供品,湯圓自然是要好好保佑一下秦楊,於是今年的她沒有出去玩,而是跟了他們一年,確認他不會死之後,才讓湯圓帶著她到處玩。

當然在每年的農曆七月十五,湯圓還是會在固定地點出現,直到秦恣十八歲時,才問元宵:“死亡規矩還是一樣?”

元宵看了劇情一眼,便說:“差不多,隻不過劇情上隻是粗略提了句在發工資時,他幫秦恣擋了一刀,失血過多而死,所以這次死不成,下一次還會死,除非你次次都在他們下手前,把人給嚇走。”

湯圓思索了一番,問元宵:“那那群人被關起來了呢?”

元宵聽言,便去係統終端查了一番以往攻略者留下來的檔案,然後和湯圓說:“可以做,能成。”至於湯圓會怎麼做,它是一點也不好奇,也不敢好奇一點,說來也怪,明明身為一串數據組成的它,在綁定她的時候,就下意識的不會好奇,就像是人的直覺一樣,好在在這種下意識,讓它這一串數據好好保存著。

湯圓一聽,便帶著笑意說:“行。”

然後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極少開口的湯圓問秦恣:“你往後打算做什麼?”

一同前來的秦楊知道她不是問他,也就沒有搭話,隻是看著秦恣,從十一年活下來後,他還是沒有去管對方,而是徹底將兩人的關係斷的一幹二淨,唯獨在每年農曆七月十五的夜晚因駐留在固定一個地方的孤魂而見上一麵,即使是這樣,他依舊想在這個時候,借著她的名義,看一眼這個他盡心養大的孩子過得如何。

秦恣對於她的問話先是驚喜,後是茫然的搖頭說:“我不知道。”

湯圓想了想,指著秦楊說:“那麼去設想在十一年前,我沒有出現在那裏,你回來隻看到了他的屍體,你會想做什麼。”

秦恣臉色刹那間變白,即使秦楊把他給拋棄了,不再理他了,但從來沒想過秦楊死,這個設想,他連想都不敢想,隻能顫著音說:“他現在還好好活著,沒有這個設想,也不會有這個設想。”

湯圓對此隻是和秦恣說:“想必你不曾了解鬼魂因何逗留在人世間,我死了二十餘年,這條街上的亡魂多了許多又少了不少,罪惡滔天之人早已入了地府,剩餘的都是些不甘心之人。”說完之後又指著街上一個穿著綠色舊軍衣的少年說:“你看他,那個人是我死之前就在的,他明明可以投胎的,卻總是以我還想留在人世間,看著他們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家慢慢變得堅不可摧才願意走,而我卻是想,又不能,隻不過也沒個幾年了,隻不過聽說若是有大大德之人引我上路,許是能入輪回道,隻可惜沒有。”

聽得愣神的秦恣,等反應過來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她早就不見,連秦楊什麼時候走得也不知曉,等回到住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同桌找了過來,跟自己商議去哪裏打工攢學費。

出於不定因素很多,這一次湯圓沒有選著在他們發工資之前回來,而是默默的跟著那幾個地痞流氓,就是跟著跟著,就聽到元宵問:“確定不在發工資之前去散心?”

湯圓聽言,將地上的元宵抱起,用手摸著它的脊背說:“為什麼問這個。”

元宵運行的數據,刹那間停止運行,有一種統生不保的錯覺,但湯圓問了,便回道:“我每天都會對你進行情緒分析,從上一次你留在這跟了秦恣和秦楊那一年,以及現在這一次的駐留,大數據分析出你並不開心,所以我才問你要不要在他們發工資之前出去散心。”

湯圓將手放到貓頭上繼續摸著說:“是有一些,但走到一半,突然就要回來的感覺更不好,還不如把事情處理完了,才出去走。”

元宵聽完了,才覺得數據正常運行,明明數據一直都在運行著,但剛剛總有一種數據停止運行的錯覺,但作為係統的它注定沒有太多心思,隻是點頭說:“你自己決定就好。”

湯圓好心情的把元宵抱在懷裏,抱了一整日,然後在悠閑的監視中,看著那幾個地痞流氓聚在秦恣住所的周圍,說起這個住所,她就在想這秦恣不虧是反派,吃的苦中苦,在他七歲之時,秦楊拿著錢讓秦恣去上學,被沒有身份正門拒絕了,於是就把人送到了派出所,並且把學費交由警方。

然後在警方的調查幫助下,秦恣進了孤兒院,然後也真正以‘秦恣’這個名字住進了孤兒院,也有了屬於屬於自己的身份證明,而他現在的住所是在進孤兒院一年後找到的,準確來說是他的秘密基地,畢竟這個廢棄的小舊屋,不是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