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則淵的忍痛能力向來都是非人級別,身上被紮幾個血窟窿都能麵不改色地飛簷走壁。
眼下卻因為吃撐了而絞痛得臉色發白。
孟曉曉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一邊給他推背,一邊數落:“早跟你說過不要逞強,如今天氣涼,就算吃不完,放明天早上再熱一下也能吃,你就是不聽……”
厲則淵自知理虧,一直老老實實趴著任由孟曉曉揉推,臉埋在枕頭上,悶聲不吭。
“還疼麼?”孟曉曉以為他是疼成這安靜的模樣,不由擔憂道,“要不我給你針灸一下?”
厲則淵其實已經大好了,他就是等著孟曉曉心疼、卸下防備的這一刻。
眼見著粉腮軟玉就在眼前,厲則淵一舔嘴角,一個猛虎翻身,抱住孟曉曉一個反向壓下:“疼啊,曉曉,你幫幫我……”
某些事情做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做了第二次就會有無數個後續。
得寸進尺的厲則淵已經不滿足於孟曉曉的手,今夜就活乞白賴地纏著孟曉曉要她用嘴……
不管孟曉曉一開始表現得多麼剛烈堅貞不屈,在渾身發軟後還不是紅著眼睛乖乖蹲身下去,張開了嘴。
次日,孟曉曉托著自己仍有些酸的下頜,一腳踹開了趴在床邊眼冒綠光的厲則淵:“大清早的,發什麼春!”
厲則淵察言觀色,見葷腥偷不到了,立馬鞍前馬後伺候著孟曉曉洗漱,直把那推門進來找娘親的小寶看得發愣。
——祥雲客棧客房多,小寶現在已經擁有自己的房間了。
就在孟曉曉隔壁,有點動靜她就能聽到。
同理,她這邊有點什麼動靜,小寶那邊也能聽見。
昨晚厲則淵就拿著這個當威脅,逼得她隻能拿他的東西堵住自己的嘴巴……
“娘親!你臉紅紅!”小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娘親害羞咯!”
孟曉曉將越來越重的小胖墩扯進懷裏來撓癢癢:“讓你笑我,讓你笑我。”
“咯咯咯咯咯——”
二子剛回來就聽見了小寶明朗的笑聲,臉上凝積的陰雲稍稍散了些,緊鎖的眉頭卻未打開。
孟曉曉心細,一眼就看出了二子的不對勁,立馬停止打鬧:“二子,你今天早上出去發現啥了?”
怪雨降溫至今,總共四日,今天是第四天。
祥雲客棧的幾人,除了夏明楨以外,每日都會岔開時間段出去溜達一圈,既是放風,也是收集信息。
二子選擇去人最多的早市查探,頭兩日帶回來的都是可有可無的消息。
今天頂著這張大禍臨頭的臉回來,傻子也能看出問題來。
“我打聽到了兩個消息,”二子不賣關子,盡量簡單直白地說了,“其一是白蓮那妖女嗓子恢複了,還想對付我們;其二是有人在城中各處張貼這個……”
二子掏出卷起的紙軸遞給孟曉曉。
“喲,畫工不錯。”孟曉曉看著紙箱上自己的小像,雖然從頭到腳披著鬥篷,身形勾勒還是很寫實的。
同樣列在這“通緝榜”上的還有厲則淵和小寶。
“懸賞二十兩銀子啊,”孟曉曉踢了踢厲則淵的小腿,“喂,我們三個加起來竟然隻值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