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覃的手背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順著他的胳膊流下,染紅了車座。
但他依然沒有鬆開手,沉聲重複道:“你放了朱珠。”
朱珠嘴角的笑意僵了僵,良久才道:“人類,你很特別,是不錯的鼎爐。”
“什麼?”
“你和我雙修,增進功力。”朱珠直言道。
傅覃揪緊了朱珠的衣領,“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朱珠挑眉,“你也聽不懂我說的?她不想見你。”
“我不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要躲起來?”傅覃熬了一個星期才等到朱珠醒來。
但眼前全然陌生的女人,讓他對朱珠的處境,越發擔憂。
“你自己做的事,為什麼要問我?”朱珠打開傅覃的手,又是一股鮮血湧出。
傅覃執念太深,死死攥緊朱珠的衣領,這一用力,衣服被撕破。
朱珠不顧果露的胸口,淡然地用病號服擦拭著刀刃,“我沒興趣和你說那些沒用的東西,和我雙修,你沒得選。”
傅覃沉思片刻,重新啟動車子,向清江河駛去。
朱珠是溺水後才性情大變,如果重複來一次,應該能恢複如初。
車子停靠河邊,傅覃拉著朱珠下了車,一路拖拽,將她帶入了河裏。
望著和朱珠一模一樣的臉,傅覃沉聲手了句“對不起”,便狠狠將她按入了河水中。
朱珠整個人沉入河水裏,如魚得水,麵無表情地看著傅覃,好像是在挑釁。
傅覃靜靜地看著水下的人,終究不忍,將她提了起來。
朱珠冷沉道:“沉我還有耐心,跟我雙修,還是說,你喜歡在水裏?”
她妖嬈一笑,沉入水中。
傅覃微驚,死死按住了她的手,“趁我心情好,你別找死。”
他一把將朱珠提了起來,拽著她上了車。
身體是朱珠的,他再是厭惡這個女人,也不能傷害朱珠。
傅覃將朱珠帶回房間,給她擦幹身子,吹幹了頭發。
吹完頭,傅覃看著鏡中的朱珠發怔。
“現在可以了?”朱珠不耐煩道。
她起身,一把將傅覃推倒。
她如同女王一般,俯視著傅覃,“乖乖配合我,才有可能見到你的豬。”
傅覃冷哼,“你也配?”
他推開了朱珠,起身離開。
朱珠警告:“別逼我動手,男人那麼多,我總能找到合適的鼎爐。”
“你敢!”傅覃轉頭,眸色冷厲。
他呯地摔門,將房門鎖死。
朱珠淡淡一笑,突然暈倒。
這該死的身體還是太虛弱了。
傅覃去往網紅街,找到了圓圓,表明來意後,他請她去甜品店商議對策。
圓圓憂慮地看著傅覃,“你對朱珠做了什麼,讓她想要逃離?”
“我不知道。”傅覃想了很久,也沒想到自己做了什麼傷害朱珠。
“河神大人以前也沒有這麼冷血無情,是黑焰讓她走火入魔了。”圓圓說著,提議道,“要不你試著和河神大人好好談一下?”
“那女人是個瘋子。”
朱珠可愛多了。
圓圓無奈一笑:“朱珠就是河神,河神就是朱珠,你沒辦法接納她的全部,又談什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