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怎麼會被抄家呢?
陸昭儀的兒子可是太子之位的絕佳人選。
陸珍珠更是覺得奇怪。
她雖有心對陸雲珠下手,卻沒什麼能用的人。
那畢竟是皇帝的女人,真的出事查到了,陛下不會善罷甘休的。紀寧承還要顧及寧安侯府的名聲,裴殊瑾也不能為了她不要裴夫人。
陸府出事,陸珍珠身為陸府的女兒,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隻她是出嫁女,並不會被波及。
陸夫人提出要單獨見陸珍珠。
陸珍珠自然不願意。
萬一嫡母瘋起來,想和她同歸於盡怎麼辦。
人在最低處時,難免想拚一把。
陸夫人看她的神色,就明白了。
到底還是東窗事發了。
她就不應該顧慮那麼多,留下這庶女的命。
當初應該連這庶女也一起弄死才對。
“你果然想起來了。”陸夫人篤定又後悔的看著陸珍珠,她站在院子裏,身側有兩名侍衛。
陸夫人微撫鬢邊,仍舊是一副貴婦人的氣質。
“若非我顧東顧西,豈會留你到今日。”
原以為衛丞相倒台,太子被廢,贏家會是雲姐兒和她的孩子,沒想到還是被擺了一道。
“雷鬆是寧安侯府的人,他舉報雲珠意圖謀害皇後。是你告訴他的,是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陸夫人當初和回家省親的雲姐兒商議如何對付皇後時,恰好被珍姐兒聽到了,還讓她跑了。
陸夫人讓錢媽媽下手,想冤枉給紀寧承。沒想到珍姐兒竟然沒有被毒死,還處處小心謹慎。
寧安侯回來後,雖然重傷,但陸夫人怕被他發現。到時候告訴了陛下,謀殺皇後是大罪,陸府承擔不起,她就讓錢媽媽一心盯著雲姐兒。
後來,寧安侯去世,她想借這丫頭拿捏了寧安侯府,誰知道她一改往常的性子,不聽話了。
雖說如此,但她好像也忘了以前那件事。陸夫人就沒有再下手,誰成想竟然到了今日地步。
“雷鬆?”陸珍珠反而納悶了,她怎麼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雷鬆,她連紀寧承都沒有說。
“母親,你這話從何說起。”陸珍珠雖然哭不出來,但假模假樣的抹抹眼淚,還是能做到的。
“金吾衛抄家,寧安侯老夫人,要不您還是回避一下吧。”金吾衛統領好心提醒了一句。
“母親放心,我會打點好的。”陸珍珠還是給了金吾衛一些銀子,陸府抄家流放,陸雲珠幽閉冷宮,她的兩個孩子同樣放在太後身邊養。
陸珍珠覺得慈寧宮應該很熱鬧了。
到底是原主的父親和嫡母,她這個做女兒的也不能無情。一路上的打點,陸珍珠都做了。
然後,她讓雙菱去遞了信,約裴殊瑾見麵。
自然,見麵的地方還是玲瓏酒樓。
晚上下值後,裴殊瑾就來了玲瓏酒樓。
陸珍珠掐著時間,所以沒有等很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珍珠覺得這也不是裴殊瑾的手筆,紀寧承又不在京中,也不知道陸雲珠想要謀害皇後的事,雷鬆是怎麼做的。
“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裴殊瑾特意去問過馬少卿了,這件事不是他查證的,就說明很可能陸昭儀的事,是雷鬆直接稟報陛下的。
衛丞相倒台,皇後禁足,太子被廢。
這一切,不用陸昭儀動手,就已經辦好了。
她何必再去趟渾水殺人。
“眼下最大的贏家,應該就是榮貴妃了。莫非陛下想立她的兒子做太子,但五皇子還小吧。”
陸珍珠實在是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了。
“榮貴妃不爭不搶,娘家又是最低調的。若是不想再出一個衛丞相,選她也是極好的。”
裴殊瑾到底在朝堂上,看到的東西也多。
“那雷鬆是怎麼回事?”陸珍珠以為他是紀寧承的人,畢竟他在寧安侯府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