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趙仁傑來到一具屍體的麵前,那具屍體突然張開眼睛,驚訝的看趙仁傑。
趙仁傑沒有停留,將刺刀伸向了他。
那個裝死的護衛想要躲避,但是身受重傷的他隻能躺在那裏,做不了任何動作。他喘息著說:“趙長官,我不會說的,求您放了我吧。”
趙仁傑猶豫了一下,還是用刺刀抹了那個護衛的脖子,血液在心髒的壓力下,一股一股的向外噴湧著。
趙仁傑默默的看著那個護衛,小聲的說:“已經跑了一個了,有這麼多兄弟跟著我的,隻能委屈你了。”
那個護衛也許聽到了,也許什麼也沒有聽到,他就在快速失血中死去。令趙仁傑欣慰的是,他沒有死不瞑目,而是自己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一陣耽擱中,其他的人已經將所有的屍體都過了一遍,並且已經開始收集物品和武器彈藥了。
“長官,你看看這個。”老黑手裏拿著一張被血染紅的紙,找到了趙仁傑。
趙仁傑小心的接過那張紙,看著上麵的內容,隻見上麵寫著:“第一混成旅四營之趙仁傑,指揮失當,致使隊伍被圍,全軍覆沒,隻餘營長盧承蕭隻身得脫,所帶裝備皆盡落入匪手。職部得報,痛心疾首,遂於前日盡起所部,將匪逆數股擊潰殲滅,奪回四營所遺裝備多數,現白水之匪逆已近絕跡,特向大都督稟報。魯。”
“嗬嗬,連善後的電報都擬好了。”趙仁傑將血染的紙隨意的一團就裝進了口袋。
“是啊,幸虧咱們是先得手了,要不然的話,不知道以後還有什麼招數等著咱們呢。”老黑也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不用擔心死人了,趕緊收拾,咱們離開這裏!”趙仁傑揮揮手,打斷了老黑的感慨。
“不是都留下來了嗎?縣城的部隊不會反應這麼快的。”老黑疑惑的問道。
趙仁傑搖搖頭,說:“沒有,跑了一個。趁著馬驚了的時候上的馬,是個高手,會鐙裏藏身。我沒有把他留下。”
老黑一聽之後,就什麼也不說了,迅速的加入到了清理的行列。他心裏清楚的很,要是事發的話,別說是陝西了,恐怕隻有到南方去貓著了。
一會兒之後,老黑又來彙報,魯吊遠以下共二十三人,全部擊斃。所有的槍支彈藥和值錢物品都搜走了。
趙仁傑又回身看了看伏擊的戰場,於是一揮手,就和老黑兩個做尖兵,在前麵開路。後麵的六個護兵每人身上都背著三四支步槍和一些包袱,跟著長官向北,去約定的地方與看馬的李二牛去彙合了。
那段山間直道,就隻留下一地的屍體和血腥,等著路人來發現,或是等著各種鳥獸來分享血腥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