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敖搖頭道：“看我書的人那麼多，我也見過很多看我書的人，我真不記得有見過叫吳琳琳的人。我沒有那麼多精力一一記得他們的長相。”
葛大富道：“——那到也是。”
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葛大富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張敖，說道：“你看一下照片，說不定會讓你想起你見過這麼一個人。”
照片上的吳琳琳靠在河邊的水泥欄杆上，雙目望著遠方，豐滿的****和水蛇般的腰，當初是最吸引張敖的地方。照片上的人看起來那麼美豔，他不再心動，而是覺得厭惡，就是這個妖嬈的女人，讓他最近的心理煎熬，簡直就像整個人被大火烘烤。
而且，今天竟然在他的競爭對手焦思麵前，被警察這樣詢問，真是讓他覺得很無地自容，不知道焦思會不會以後在同事中造謠，讓他名聲受損，說他因為一個鄉下姑娘的死，被警察叫去問過話。
葛大富看張敖半晌不說話，便問道：“你認識那個姑娘嗎？”
張敖做出竭力回憶的神情道：“——還真沒見過，這姑娘看起來長得還不錯！”
葛大富又遞給張敖一張陳明明的照片，問他是否見過？
張敖望了一眼照片上猥瑣不堪的陳明明，堅定地告訴他，他沒有見過。
焦思端起一杯酒，發話道：“老葛，張教授既然都不認識他們倆，你就不要問太多了，會影響我們喝酒的氣氛。再說，張教授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跟市井的那些粗鄙的謀殺案有關呢？”
葛大富笑了笑，也端起酒杯，舉杯道：“張教授，請你別介意，隻是死者生前有提到過你的名字，你也曾到雲南耀鎮做過調研……”
張敖搶話道：“所以你聯想到我可能是凶手？”
葛大富道：“不是，我早知道你不是凶手，我才沒有穿著警服到你單位去找你，那樣對你影響不好，我才讓我的發小私下約你見麵。”
張敖暗想，這個警察真是狡猾，明明就是懷疑他跟案子有關，還說的那樣冠冕堂皇，真是讓人討厭。
張敖赴了飯局回去，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辦公室。
他要一個人在辦公室好好冷靜一下，同事都下班了，把自己關在裏麵，沒有任何人打擾。
不想半路上遇上化學係的酒友萬山，他逮住張敖，問他上次去他的學校宿舍喝酒，放了兩個塑料瓶在他宿舍的角落裏，那是他要做實驗的硫酸，現在他要拿回去。
張敖告訴他，已經當垃圾丟了……
3
張敖回到辦公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隔壁辦公室的人都下班了，應該說整棟樓的人都走了，隻有一兩間窗子還投射出白光。
張敖手顫抖地把鑰匙插進鎖孔，擰轉了幾下，門開了，剛要按門邊的開燈按鈕，身後好像有人在叫他。
張敖回頭看時，整個走廊空無一人，他正疑惑時，聲控燈滅了，一片漆黑。
張敖明明聽到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回頭看時，卻不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