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敖想肯定又是產生了幻覺，吳琳琳生前來過這個地方，總感覺那個女人的聲音是吳琳琳的，因為最近心神不寧，總會在不經意間聽到她在某處叫他，等他要去看個究竟時，卻又不見人影。
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張敖卻總覺得有這種東西跟隨他。當然是吳琳琳那件事發生後，才有這樣該死的感覺。
張敖心上罵了一句，“去他的”，剛才就是自己嚇自己，人死了逐漸變成塵埃，怎麼會有什麼魂魄出現在這裏呢？
張敖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就他一個人在房間，周圍很安靜，但這並不能讓他心靈上有所安寧。今天那個看起來很懂禮貌、處事周到的警察葛大富——竟然因為陳明明和吳琳琳的死找到他的頭上來了。有了第一次，等他有了新的想法，或者有什麼新的發現，會接二連三地找他的，他會像一隻鼻子很靈的狼狗，隻要他嗅到那一種氣味，他就會一直跟隨那種氣味不放，一定要找到散發那種氣味的人，他才會罷休。
萬山教授也真是的，早不問他要他的硫酸，偏偏今天逮著他問。他從東北飯館出來，竭力不去想跟吳琳琳有關的事，他卻跟他提硫酸的事，硫酸放他宿舍兩個月了不拿，他當然會當垃圾給他扔掉了。
是不是當垃圾掉了，真相隻有張敖自己知道。總之，萬山教授跟他提起硫酸的事，他就莫名地感到厭煩！
他今天告訴刑警葛大富他不認識陳明明和吳琳琳。陳明明那天到他辦公室來，好像沒有同事看到他。吳琳琳在他辦公室出現過，歐陽教授真真切切地見過她，並知道她被人殺害了。陳秘書和他宿舍的鄰居馬龍講師可能見過吳琳琳，也可能沒見過，到現在他還不能確定。
那個看起來很友善的警察葛大富說不定那天又找上他的門來，對他問東問西，問他也就罷了，他堅信自己能招架住那個警察的詢問。他要是詢問他身邊的人，特別是歐陽教授，他肯定會告訴他，他在他的辦公室見過那個女孩吳琳琳。他今天告訴葛大富，他不認識吳琳琳，若歐陽教授又說在他辦公室見過吳琳琳，那會自相矛盾，立刻會讓他陷入為難的境地。
歐陽教授說過，他不會主動打電話告訴警察，吳琳琳生前曾在張敖的辦公室出現過，但並不代表警察找上門來時，他不會告訴警察，吳琳琳曾拜見過他。
張敖打電話給歐陽教授，如果他現在沒事，出來跟他喝酒。他們平時也是要好的酒友，他們這些看起來很有社會地位的人，平時也會感到無助，或者心裏覺得很累，喝點小酒調節一下身心，也是常有的事。
歐陽教授答應了張敖的要求，他們去了他們經常去的酒廊，喝到淩晨兩點左右，才離開酒廊回家。
次日，張敖被床頭的手機聲吵醒了，陳秘書打來的電話，說歐陽教授昨晚醉駕，出事身亡了……
手機從張敖手中滑落掉了，他都不知道，半晌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