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相愛相殺(大結局)(1 / 3)

在外打點好一切行裝後,衛冷歌回王府接胭脂,但胭脂卻並不在自己房裏,他欲離開,然桌上一封拆開的書信卻吸引了他的視線,他隨手拿起信,信上隻有短短一句:三日內必須離開,否則大禍臨頭。他眉頭微蹙,覺得有些不妙,且不論這封信是何人所送,有何目的,離開,已是刻不容緩。他去找憐兒惜兒,意外的是她們並沒有和胭脂在一起,她不在府內,在這異國他鄉,她會去哪,能去哪?難道,衛冷歌沒有直言,薄唇緊抿,冷著一張臉出了門。

公主府,衛冷歌找司空雲飛要人,司空雲飛雖有些意外,卻依然神情淡漠:“她是有來過,不過早就已經離開,至於去哪,恕我無可奉告。”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定不饒你。”

衛冷歌的心有些慌亂不安,她離開公主府卻遲遲沒有回王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說他們岔開了,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馬不停蹄地趕回王府,卻被告知胭脂並未回來,他最擔心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胭脂失蹤了。

胭脂從昏迷中醒來,她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她閉上眼,緩了一會兒才適應黑暗。

這是一間牢房,髒亂不堪,甚至還有老鼠肆無忌憚的從她腳邊快速溜過,她嚇得失聲驚叫,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身處牢房,卻知道這絕對不是久留之地。她起身拍打著牢門,大聲叫喊:“來人,放我出去——”

火光漸近,她如願叫來了守衛,守衛也如願的替她開了牢門,可當她想要奪門而出時卻被狠狠推了開去。守衛共3人,各個麵目猙獰,他們齊齊向胭脂逼近。

“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趕緊放我出去!”胭脂雖然害怕,卻並不退縮。

“這裏是死牢,隻有死人才能出去,不過就這麼讓你死了,真是太可惜了。”領頭的刀疤臉笑得一臉的淫蕩,他身後的兩人也不懷好意的跟著笑。

“你們要幹什麼?”胭脂恐懼的連連後退,直到身體抵上冰冷的石牆,退無可退,她拔下頭上的發簪對著如狼似虎的三人。

他們笑得很放肆,根本不把胭脂的反抗當回事,反倒覺得是在增加他們玩樂的情趣。

刀疤臉一把抓住胭脂緊握發簪的手,稍一用力,她手中的發簪落地,他把她扯進自己的懷裏,對其上下其手,而其他兩人則笑得一臉無恥的站在邊上旁觀,胭脂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對著對方的肩膀就是狠狠的一口,刀疤臉慘叫出聲,扯開胭脂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得胭脂重重摔倒在地。這一口終是惹怒了刀疤臉,他對胭脂一頓拳打腳踢,打得胭脂快去了半條命,他卻依然不泄憤,用力撕開胭脂的衣衫,不顧她的反抗,強行要了她,不僅是這個惡魔,還有旁觀的兩人也先後對胭脂施行了獸性行為,三人得償所願離開後,胭脂蜷縮身體,崩潰大哭。

夜幕來臨,奔波一天的衛冷歌卻仍然在尋找胭脂的途中,他幾乎把朝都翻了個遍,卻始終不見胭脂的蹤影,他幾乎可以斷定,胭脂被人限製了自由,至於是誰,他卻還一點頭緒都沒有,但不論是誰,他隻希望他們不要傷害她。

心髒沒來由的驟痛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亙古不變的明月懸掛夜空,月光灑落寂靜無人的街道,他無聲地呼喊:胭脂,你到底在哪?

他趕回王府,想請拓跋玉澤出麵調查胭脂失蹤一案,卻發現王府被重兵重重包圍,意識到情況不對的衛冷歌悄然潛入王府,原來不僅王府外有重兵把守,王府內各處也都有士兵把守,他以石子為暗器隔空點了守在拓跋玉澤房前的幾個守衛的穴道,才得以進屋。

北王朝國主突然駕崩,朝廷瞬間風起雲湧,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太子繼承大統,可王身前卻並未確定太子人選,眾大臣也迅速分為兩派,一派支持大王子拓跋玉芒,他不僅是皇上與前任王後的嫡長子,更深受王的重用,無論於情於理,他都是不二人選。還有一派支持二王子拓跋玉澤,二王子宅心仁厚,備受王喜愛,加之萬王後的關係,也是王位的有力競爭者。就在兩派大臣爭論不休時,萬王後站了出來,神情悲痛的對王表示了哀悼,隨即傳達王臨死前的口諭,傳位於次子拓跋玉澤,因為她是王臨死前唯一侍奉左右的人,絕對具有話語權。至此,王位的繼承人十拿九穩該是二王子了,可侍奉王十多年的貼身總管太監趙總管卻說王其實早已立下遺詔,遺詔就在禦書房內,他前去拿出遺詔,遺詔上明確寫著傳位於嫡長子拓跋玉澤,這是萬王後沒有想到的,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掌握兵權的大王子早就控製了一切,不僅是一眾反對自己的大臣的家眷,二王子拓跋玉澤的府邸,就連趙總管都是他的人,這個皇位,他勢在必得。

識時務者為俊傑,反對拓跋玉芒的大臣在得知家眷的身家性命全都掌握在大王子手中後,立刻倒戈相向,千算萬算終究算錯的萬王後被軟禁在萬福宮。

衛冷歌不想插手這場宮廷政變,他隻想安全地帶憐兒惜兒離開,可憐兒卻選擇留下。

不僅是衛冷歌,惜兒,就是拓跋玉澤也非常的詫異,她本來就是要離開的,可為何現在卻不走了?

“憐兒,你被嚇傻了吧?你留在這很可能會沒命的!”惜兒目瞪口呆,驚呼不已,衛哥哥總說自己任性,真正任性的人恐怕是憐兒吧,她真的很難理解她的舉動。

“我想得很清楚了,我想跟我喜歡的人同生共死。”憐兒笑容溫婉的看著拓跋玉澤,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她或許永遠無法為自己的心意做一個決定,現在,她無悔了。

拓跋玉澤和憐兒之間那層曖昧的窗戶紙終被捅破,拓跋玉澤欣喜憐兒彼心同此心,卻堅決不同意她這麼做,他讓衛冷歌帶憐兒走,因為喜歡,所以並不願她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

憐兒的態度也很堅決,兩人僵持不下,衛冷歌隻得出手點了憐兒的穴,他不顧憐兒的抗議強行帶走了她。

為了避免被牽連,他們落腳於城外的一處破廟,衛冷歌撿了些柴生了火以供取暖,憐兒已放棄說服衛冷歌放自己回去,沉默著不說話,衛冷歌看著火堆,神情淡漠:“胭脂已經失蹤了,我絕不允許你們倆再受到傷害。”

憐兒動容,欲言卻又止。

寂靜無聲地蔓延。

死牢

蜷縮在角落的胭脂,眼神呆滯的看著某處,從日暮到天明,她未曾合過眼。

“吃飯了!”獄卒粗暴地聲音打破安靜的牢房,同時在牢門外放了一碗飯。

胭脂終於有了點反應,她抬眸,愣愣的看著那碗飯,片刻後,她起身走向牢門。那碗裏的與其說是飯,倒不如說是餿了的飯水,可即便如此,胭脂還是用手抓著往嘴裏送,因為她要活。

新皇登基大典結束後,把守在二王子府的重兵撤退,拓跋玉澤得以進宮祭拜先王。他還未從父王逝去的悲痛中得以喘息,就聽聞母後將殉葬的消息,他奔向萬福宮,難以置信的看著母後走向那將斷送她性命的三尺白綾,而他一直非常敬重的王兄竟神情漠然的在一邊旁觀。

“她可是你的母後,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逼她去殉葬,父王絕對不會同意的!”拓跋玉澤紅著眼,大聲質問。他的軟禁已經讓他寒了心,為什麼還要做讓他恨他的事!他們可是兄弟,是母子,是一家人,為什麼要相互殘殺?

“母後?”拓跋玉芒冷笑,這兩個字就像一條毒蛇一樣撕咬著他的心,他眼神突然變得寒冷至極:“我的母後早就死了,在十八年前。”他眼神如箭般射向萬王後,萬王後嚇得一哆嗦,她不是怕死,而是……

“兒子,母後是自願去陪你父王的,你快走,不要讓母後死不瞑目好嗎?”

似乎是看穿了萬王後的心思,拓跋玉芒反問拓跋玉澤:“你知道我母後是怎麼死的嗎?”

萬王後急迫的大吼:“不要再說了,我死就是了!”說著就轉身奔向白綾,卻被拓跋玉澤一把拉住。萬王後連連掙紮,掙脫不得後竟落下淚來,見母親寧願死也不願他說出真相,拓跋玉澤意識到陳王後的死可能與母後有關,所以便搖頭:“我不想知道,我隻想你放過我母後,隻要你放過她,我什麼都答應你。”

“好,那你就該問問你最愛的母後為了上位都到底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

十八年前,萬王後還隻是一個美人,為了當上王後竟不惜在陳王後生產時勾結產婆殘忍的謀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