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月的印象中,金字塔的宮殿都是建築在地層的,可是這座金字塔不同,塔內的台階層層向上,走上塔的頂尖處,一個巨大的宮殿展現在麵前。
宮殿的地麵是一個寬闊平坦的正方形,地麵上聳立著五尊高大的雕像,並排對立著的四座雕像都是人麵獸身,金光閃閃,仿佛用黃金鑄就,正中一座雕像異常雄偉,是一個長著八個手臂,赤裸著上身,麵目威嚴的老者,栩栩如生,讓人望而生畏。在每個神像前麵都有一把椅子,前麵四把椅子上坐著三男一女,全都穿著披風,頭臉罩在披風的帽子中,看不清本來麵目,手中都各自拿著權杖,神秘異常。
在正中端坐著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此男子身型高大魁梧,身上穿著青綠色半透明的軟甲,在胸腹等要害處有貝殼和海底精鐵打製的硬甲。絡腮胡及頭發皆為大紅色,如龍的鰭須,兩頰至脖子有造型奇異的刺青,眼睛細而長,直插入鬢。兩個耳環不知是何物打造,精光奪目,右手臂纏繞著一隻黑色長鞭,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同他身後的雕像般,雄偉非凡。
殿內眾人見到五月與商秋空後,並未流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楞楞的注視著兩人,誰也沒有開口。
商秋空打量了一下眾人,衝著正中的中年人深失一禮,正色道:“天星宗商秋空拜見巫宗主。”
中年人正是祝由宗宗主巫抵,他衝商秋空微微一點頭,開口道:“不必多禮,商護法果然不同凡響,片刻之內就闖過了三重大陣,不愧是天星宗第一高手。”
商秋空麵色一變,道:“商某不過是誤打誤撞,還多虧了我這位五兄弟幫忙,才僥幸破得了貴派陣法,慚愧,慚愧。”
巫抵聽得此話,看了看商秋空旁邊的五月,見他衣著氣質均很平凡,暗想:“商秋空如此說,也不過是給此人一個麵子。”並沒把五月放在心上,隨即開口道:“聽彭堂主說,真兒受傷了,可有此事?”
商秋空微微低下了頭,道:“正是,都是秋空保護不力,請宗主救救啊真,秋空願受任何懲罰。”
巫抵看了看他,目光一寒道:“你且說說,真兒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天星宗又發生了何事?”
商秋空應了一聲,隨即把暗魂突襲天星宗,成氏父子叛變,巫真受傷等等一切事故演說了一變,說到巫真為救商秋空,挨了成甲一掌,巫抵麵色微變,顯然很是氣憤。
商秋空說完後,巫抵手中長鞭緊握,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放聲道:“真兒為了你,放棄了我祝由宗聖女的職位,如今卻被你天星宗人害的如此摸樣,真是蠻地可惡!”
商秋空低下頭去,俯下身子,拜倒於地,衝著巫抵道:“那成氏父子為我天星宗重臣,不想竟居心叵測,實在為我天星宗之羞恥,但事已至此,還請宗主看在我們兩宗多年交好的分上,救救啊真才是。”
巫抵看著商秋空,半晌麵目恢複正常,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歎了口氣,道:“真兒是我最心愛的女兒,我疼她甚於自己,我派確有另門人起死回生的秘法,不過,哎……”
商秋空突抬頭看著巫抵,緊張的道:“不過怎樣?”
巫抵搖搖頭沒有說話,旁邊第一把椅子上站起一人,衝著商秋空一抱拳,道:“在下祝由宗馭甚閣長老百裏亥,商護法可能聽說過我宗陣宗之寶碧玉綠煙壺,它一吞一吐間,存在著天下之水流動的秘密,水是掌管生死的神奇力量,而碧玉綠煙壺的不斷吞吐也是預示著生與死的進行,本宗自古相傳一套秘法,隻要本宗受傷的弟子身體完好,且時日不久,可以通過碧玉綠煙壺喚回他的三魂七魄,另其重生。”
商秋空眼睛一亮,道:“那碧玉綠煙壺現在何處?”
百裏亥披風下的頭微微一搖,道:“無人知道。”
商秋空一楞,失聲道:“你們也不知道嗎?”
巫抵歎了口氣,仰天道:“幾百年來,我祝由宗身居大海,就是為了尋找這傳說中的寶物,因為碧玉綠煙壺已經通靈,三百多年以前,我派有位最偉大的占卜師用自己的生命做占卜,他死的時候說,碧玉綠煙壺並不在我們現在的時空中,而在幾千萬年以後的某地,發生一場可以影射出超越時空的海市蜃樓時,它才會出現。”
商秋空楞楞的望著他,喃喃道:“幾千萬年以後的時空?”
五月聽得此話,突然開口道:“什麼是可以影射出超越時空的海市蜃樓?”
巫抵看了看五月,道:“一般我們說的海市蜃樓,是折射出幾百乃至於千裏之外的異地景象,而傳說中有種海市蜃樓,可以折射出過去甚至是未來發生的景象,可是這世間卻無一人見過此等異像。”
五月腦海中突然顯現出在大海上看到的一幕,虛無的戰爭,萌萌那美麗而聖潔的容貌,他喃喃自語道:“我剛剛到是見到了一次。”
巫抵與四位長老聽得此話,無不動容,全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見到過?”